“你還想挨咬是不是?”她瞪著他威脅。
“你屬狗的麼?”陸少辛看著她問,唇角甚至有淡淡的笑紋,反正他可以牢牢地抓著她的,穩穩的,她一點轍都沒有。
偏偏這時廚房門口傳來老太太的聲音:“鄉村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菜新鮮,都是地上新摘的,陸先生不要嫌棄。”
江小瑜是急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際,他在老太太沒有看清之前鬆了手。回答:“現在城內的綠色食品越來越少了,已經是極難得吃到這麼新鮮的,您太客氣了。”
果然是個面癱,他做了不要臉的事,這會兒卻是一本正經,口吻客氣地與人閒話家常。
“那陸少辛多吃些,這裡別的沒有,就是菜多。家家戶戶都種,也賣不出去,沒人稀罕。”老太太已經坐下來,遞了雙筷子給他。
陸少辛雙手接過,對方雖然是個鄉村老太太,但他表現出極度的尊重,這時候反而體現了他的家教良好。
吃飯的時候,江小瑜與老太太嘰嘰喳喳地聊著,嘴一刻不閒著,卻沒有多瞧他一眼。
老太太倒是怕冷落他,時不時給他夾菜,問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陸先生這耳朵是怎麼了?”老太太的眼神不太好,又加上晚上,倒也看不出有牙印,只是突然瞄到他的耳朵上有些血跡,像是剛凝固不久。
陸少辛下意識地摸了下,還是有點痛,便回答:“沒什麼,狗咬的。”淡淡的口吻,又帶著溫和的笑意,波瀾不驚地彷彿說的是事實一樣,根本就沒看向江小瑜瞬間染怒、瞪著他的眸子。
事實上他巴不得她天天用這個的目光瞧著自己,也好過剛剛那種漠視的模樣。
老太太聽了倒是笑,問:“什麼樣的狗兒能咬到耳朵上去,陸先生真是說笑了。”再說,如果真要咬,怕是整隻耳朵都咬的下來。
陸少辛也笑,便答:“養的一隻小寵物,巴掌犬。”他用手比劃了下,說:“就這麼大,小小的特別可愛。就是很不聽話,動不動就咬人。”他分明就是在罵江小瑜是狗,卻說的頭頭是道。
“狗還有這麼小的?”老太太顯然很驚奇。
“有的,現在城裡人很多都養,下次我來的時候給你帶只過來。”
老太太笑了,卻擺手拒絕了,說:“陸先生說笑了,我們這莊戶人家,哪裡能養那樣的寵物。我們養狗就養那種大狼狗,看家護院。你說的這狗比雞都小,怕是我家牛一蹄子就給踩死嘍。”
“那倒也是。”陸少辛附和。
這下輪到江小瑜看著他唇角淺淺的笑容鬱悶了,不是都說他死的嗎?出了名的面癱,即便是在陸家,在陸老那裡都不多話,怎麼到了這陌生地方反而接地氣起來?
這頓飯說說笑笑的時間過的很快,老太太收拾桌子時,問:“這天色不早了,陸先生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帶些蔬菜?”
陸少辛笑了笑,說:“東城說他手邊的事情還有幾天才能處理完,又擔心小瑜在這裡不安全,便讓我在這陪她。看她吧,她喜歡這裡就多住兩天,住夠了我就直接帶她回去了。”那謙和的模樣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看都沒看江小瑜一眼,反正身份是她安給他的,那麼他就自由發揮。
這套說詞聽上去完美無缺,畢竟江小瑜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一個女孩子住著挺不讓人放心的。也許唯一不妥的就是單派了個男孩子來,又不是戀人關糸,所以怪怪的。
當然,老太太想著城市人思想開放,這頓飯下來又對陸少辛印象不錯。人家兩人之間坦坦蕩蕩的,她想多了反而小人,便叮囑他們晚上睡覺將門鎖好,便回了自家老宅。
“奶奶—唔——”眼見她要走,江小瑜趕緊喊住她,想要說跟她一起到後面去睡,結果被陸少辛由後抱住自己,捂著嘴就拖進了房間裡。
“陸少辛,你放開,放開我——”她拽下他的手來時,已經被他壓在坑上。倒不是想佔她便宜,只是就那樣形成了這樣的姿勢。
“你要幹嘛?”她瞪著他,一副他敢亂來她就跟他拼命的樣子。
“顧東城呢?怎麼把你自己丟在這兒了?”他手摸著她的頰臉,問。那指尖摩擦在肌膚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只是指尖微涼,如條蛇盤繞似的讓人感覺到危險。
“要你管?”她仍然不甘示弱。
“我倒是不想管,只怕他將你丟在這裡一輩子,你也就傻乎乎地等他。”他說,口吻間似乎在說她傻。
“什麼意思?”她抓住他在臉上作亂的手問,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