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對學樂器感興趣嗎?”
旁邊還有其他三三兩兩路過的同學,駱微同他之間隔著一個生疏的距離,她知道他還沒想起那天的事,“不是說這個。”
“哦?秦格風臉上有些失望,眼神卻是看著她身後的琴,“看來是對樂器不敢興趣。”
空氣裡忽然間沉默了片刻,他忽然說:“對樂器不感興趣,難道是對我感興趣?”
駱微愣了愣:“我們倆的對話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嘴角浮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又哈哈笑了兩聲後這才結束尬聊正經起來,“專門過來找我什麼事?”
“前幾天晚上你喝醉了,叫了人送你回家。”
他挑挑眉梢,努力在腦海裡搜尋回憶了一番:“是有這麼一回事。 ”
“是我送你回去的。”
他歪了歪頭,似乎有些訝異,然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回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手機好像落在你車上了。您回去的時候順便看一下是不是在後座那裡。”
駱微想起那天晚上電話裡那個歇斯底里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又說:“你朋友的手機或許也在那兒。”
看秦格風茫然的表情就鐵定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手機也在那裡丟著。如果這些天那個女人聯絡不上那個男人,可能會鬧翻天。
秦格風還沒完全聽懂她話裡的意思,握在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抬手示以歉意,接了一通電話和那頭說了什麼後才又對駱微開口:“那天斷片了,現在回憶不是很完整。”
果然。
駱微也不慌不忙:“不急,您慢慢回憶。”
聽到這樣的話,他忽然嗤笑一聲,“還能回憶什麼,我的車就在隔著一條街的停車場,不如你跟我去找找。”
一個陳述句。
他不過一時口快。駱微聽了沒說話,卻沉默了下來。
秦格風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一姑娘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大晚上的穿過一條街去他的車裡找東西。他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對女生來說危險係數高了些。
他知道自己唐突了,便打算讓她和朋友一同隨他去:“你自己來的?朋友們呢?”
“她們有事先走了。”
“跟我去嗎?”秦格風思忖了片刻,似乎覺得不妥當,“要不這樣吧,你留一個朋友的聯絡方式,等我回去找到了白天再聯絡你。”
駱微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只輕聲道:“沒關係,我跟您去。”
聽到這話,他笑:“不要跟我老說您您您的,好像我比你大了很多一樣。”
駱微被噎的不知道怎麼回話,只能頻頻道謝說麻煩他大晚上的還得幫自己找手機。
秦格風眼角微彎笑了笑,眸光在黑暗裡若隱若現:“客氣了,前些日子還麻煩你一個姑娘家半夜送我回去。”
她也沒說什麼虛假客套的話,“你給過我錢了,我們用貨幣和服務做了等價交換,所以也不必客氣。”
他一愣,繼而哈哈大笑:“你說什麼?”
駱微難得跟著笑了下:“交易的基本概念,課本上學的。”
“學什麼的,經濟學?”
“不是,新聞學。”
“新聞學裡還有這概念?”
“調查記者得知道很多東西。見識少,只能多看看書。”
兩人的話題不知怎麼的,忽然間拐向了一個很奇怪的方向。秦格風問:“畢業了想做調查記者嗎?”
“只是其中一個方向而已,當老師,或者去電臺實習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