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把大家指使的團團轉,一忙起來倒是顧不得擔心了,姝秀無雙那邊有顧娘子看著,頭一天有人去搗亂,結果正好碰上赫連娘子和陸娘子過去。那些搗亂的人被抓進衙門了,少說也要被關上幾個月,打那以後就沒人敢來搗亂了,對了,竇娘子也挺好的。蓉娘服侍的很是精心,齊郎君回來過一次,後來和赫連郎君說了幾句話又走了。”
小風笑道:“那姝秀無雙的生意怎麼樣?”
青嵐提起這個就興奮:“一點也沒受影響!生意好著呢,只是有些貨源不足,後來譚郎君被放出來後,立刻就把貨給補齊了,這幾日都是裴先生在算賬,說掙了不少錢呢。”
小風想起譚誠,忙道:“譚郎君在牢裡是受了刑的,沒事吧?”
青嵐道:“沒事沒事,就是瘦了一大圈,天天往這跑,問您出來了沒,茶不思飯不想的,倒是裴先生勸慰兩句他還聽得進去。”
小風道:“你去準備一份禮物,我要去看望譚郎君。”
青嵐笑道:“還用您跑一趟,譚郎君肯定一知道就趕過來了。”
果然,小風沐浴完出來,譚誠已經聞風過來了,正在和裴先生、趙司決說話,見小風出來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見她除了有點疲倦外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道:“若是連累小風娘子代我受過,我真是不能原諒我自己。”
小風笑著請譚誠坐下,道:“你也別這麼說,其實你是被我連累,是我得罪了人,他們不敢動我,就來拿你開刀,我若是不救你出來,一輩子內疚的就是我了。”
裴敘笑道:“不管誰被誰連累,如今都是化險為夷,都是一件高興事。”
譚誠也笑著附和,小風哼道:“譚郎君可以不計較,我可沒那麼大度,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能無動於衷?非得讓陷害我的那個人也嚐嚐被陷害的滋味才是。”
趙司決道:“高卓已經查明瞭,檀香是在宮裡被調換的,那人也招認了,說是出於大皇子的授意,高卓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譚誠無緣無故被冤枉,還帶累了小風,是極恨那個陷害他的人的,聞言立刻道:“自然要告訴皇上了。”
小風道:“這事可沒這麼簡單,李元泰這個人最是小心眼,如今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若是把真相說出來,扯到他頭上,他肯定會胡亂攀咬,拉兩個墊背的才滿意,他畢竟是長子,上次劉玉孃的事情,皇上說生氣,可過了一陣子不就按下不提了?要想單憑這次的事情扳倒他,也難,倒是讓他恨上了高卓,依我說,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譚誠道:“你有什麼好主意麼?”
小風狡黠一笑:“他們會圍魏救趙,我難道不會暗度陳倉麼?”
裴敘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小風的意思,但笑不語,趙司決是無條件信任小風,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唯有譚誠稀裡糊塗聽不明白,可見裴敘和趙司決都沒有問,他也按下了疑惑。
中午小風安排了酒席,又把赫連卓和顧湘湘叫了過來,一醉方休,趙司決是醉了倒頭就睡。最是安靜,裴敘喝得滿臉通紅,詩興大發,回房揮灑筆墨去了。
赫連卓又手忙腳亂的照顧著喝醉了撒酒瘋的顧湘湘,也匆匆告辭了,到最後只剩下譚誠和小風。
譚誠不善喝酒,他自己也剋制,喝得不多,小風是酒量好,可是送譚誠出門的時候也有些醺醺然了。
譚誠看著小風。半天才蹦出來一句:“這次的事多謝你了。”
小風傻笑一聲:“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的。為了朋友。就是兩肋插刀,我也願意的。”
譚誠卻想起她對三皇子說的那句“他喜歡我,才會替我頂罪”,臉上有些發熱。情不自禁的偷眼去看小風,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她面容豔若桃李,眼角眉梢都沒有了素日的那股精明能幹,反而變得溫柔起來。
她可能喝多了酒不舒服,搖搖晃晃的,譚誠趕忙扶住她,她卻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可憐巴巴的看著譚誠。那樣子傻乖傻乖的,讓譚誠想起了那剛出生不久的外甥女,粉粉嫩嫩的一團,讓人想抱在懷裡疼愛。
譚誠被自己的這個臆想嚇了一大跳,尷尬的別開臉去。腦海裡卻是揮之不去小風惹人憐愛的樣子,小風奇怪的看著譚誠:“你的臉怎麼紅了?”
譚誠越發尷尬,吩咐守門的侍衛將小風扶回去,自己匆匆告辭了。
小風被人攙扶著還不忘回頭朝他招手:“明天再過來啊!”
譚誠胡亂點點頭,卻是心猿意馬,上馬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