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兒子所託來求情的勳國公趙永南心裡也納悶著呢,若是前朝有名的大族,又姓蔣,也只有出了一對姐妹花,同時和澹臺家和竇家結親的蔣家了,可蔣家子嗣單薄,蔣大娘和蔣二孃出嫁後,蔣家只有一個蔣三郎。
而蔣三郎也只有一個兒子叫蔣晨,蔣晨年紀很小,即便當時活了下來,如今也只有*歲,怎麼可能是一個十四歲的年輕娘子呢?
難道是蔣家的旁支?
一時間,趙永南還真是為難,若是說小風可能是蔣家後人,勢必要牽扯出澹臺家和竇家,這可是李繁君心裡的忌諱,說不定一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給斬了。
趙永南暗歎自己的兒子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他想起兒子請他進宮求情時臉上的欲言又止,忽然愣住了。
姓蔣,排行十六,蔣小風……難道是……
!!!
趙永南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李繁君看在眼裡,奇怪道:“趙愛卿這是怎麼了?”
趙永南渾身一個機靈,猛地清醒過來,他立刻起身跪好,道:“臣失儀了。若說姓蔣的大族。還真是有一家。只是蔣家一向隱居山林,與世無爭,自打蕭氏滅族,我便聽說蔣家舉族殉國了。如今這個蔣小風,應該是極遠的旁支,這才逃過了一劫。”
李繁君不悅道:“殉國?又是一個愚昧不堪的!”
趙永南道:“只是苟延殘喘的一個孤女罷了,年歲又小,皇上若是忌諱,大可以賜死,一了百了,可如今整個長安都在議論這件事,若是皇上將蔣小風賜死。別人不免覺得皇上草木皆兵了,於皇上的威嚴有礙,依臣說,只是一個年輕小娘子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皇上做個樣子懲戒一番,別人也會說皇上仁慈。”
李繁君似笑非笑:“趙愛卿是心軟了?這才激朕故意放了她吧?”
趙永南心一顫,垂下頭道:“臣不敢欺瞞皇上,臣實在不忍心,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娘子罷了,果毅也心悅於她,若是她死了,果毅一定十分傷心,他又是個死心眼的孩子,萬一鬧出什麼終身不娶的事情來,臣可怎麼抱孫子啊。”
李繁君有些詫異:“果毅喜歡她?”
趙永南道:“是,原本臣雖然聽說了這事,卻沒打算出面,是果毅求臣,臣怕讓兒子傷心,這才進宮說情的。”
李繁君笑道:“哪個少年不多情?既然是果毅喜歡的,也就罷了,只是不該私自調換貢品,這也太大膽了。”
趙永南道:“皇上容稟,果毅告訴臣,這件事其實是另有隱情的。”
李繁君道:“哦?……”
話音未落,便聽到宮人的通報:“蕭貴妃來了。”
李繁君臉上立刻洋溢了笑容,道:“快請愛妃進來。”又對趙永南道:“這件事朕心中有數,愛卿回去等訊息吧。”
趙永南只得行禮退下。
趙永南和蕭傾城在前殿遇到,趙永南上前行禮,蕭傾城避開了:“勳國公客氣了,我是不敢當的。”
趙永南看著當年的天之驕女淪為李繁君的寵妃,心中暗暗嘆氣,到底是行了禮才離開。
李繁君對蕭傾城是沒有脾氣的,笑呵呵道:“愛妃怎麼過來了?”
蕭傾城白了他一眼,生氣道:“皇上總說待我好,如今看來都是騙我的。”
李繁君大呼冤枉:“朕待愛妃的心天地可鑑,愛妃這是在哪兒受了氣了?可別胡亂冤枉人。”
蕭傾城怒道:“我冤枉人?我一大早便聽見人在背後嚼舌頭,說抓住了一個什麼前朝遺族,又私換貢品,還說是我指使的,我就知道,好事從來不找我,一有這樣的事就都推到我身上,皇上索性殺了我,也免得冤死了到地底下做個冤死鬼!”
李繁君也不高興了:“宮裡竟然有這樣的傳言麼?真是讓愛妃受委屈了。”
蕭傾城委屈道:“我雖然是前朝的公主,可我如今卻是皇上的妃子,依靠皇上的寵愛才有今天的地位,我要什麼沒有?犯得著去私換貢品?我能得到多少好處?再說那個什麼前朝遺族,誰知道是真是假,這幾年冒充世家子弟的人也不少,誰知道是不是刻意渲染出來的?我在這宮裡,認識她是誰?怎麼就說我和她勾結了?”
李繁君見蕭傾城發脾氣,忙不迭的溫聲安慰,蕭傾城又撒嬌耍賴,鬧著要李繁君治她的罪,她這麼一鬧,倒是比趙永南說的那些話更管用,李繁君忙不迭的就說按下檀香的事情,不叫人查了,又說把嚼舌頭的人找出來殺了給蕭傾城出氣。
蕭傾城這才滿意,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