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灘冷卻液,殷奕悅的臉那是一整張都綠油油的!
“顧冥冥”擱下散熱器,取來了放大鏡,爬下,開始“一絲不苟”地在水箱散熱器裡找尋昆蟲的殘骸。
旁人忍不住問:“你這是在找什麼?”
她頭也不回地道:“找昆蟲的屍體。”
旁人很吃驚,“啊……”
不久,她小心翼翼地從散熱片的縫隙中拿出一片長度以毫米計的翅膀。
武:“殷奕悅,你看,這就是證據。”
殷:“什麼證據?”
武:“劉家偉的汽車所到過哪些區域的有力證據。”
殷:“我不明白……”
武:“汽車不會說話,但被汽車撞死的昆蟲會說話。”
殷:“我還是不明白……”
武:“每一個地區都有特殊的昆蟲,它們能揭示出劉家偉當天的行程及時間段。”
殷:“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
武:“這本來就是刑偵手段,當然有道理,如果研究得更深入更仔細一點,透過昆蟲屍體的疊加順序,連這輛車的具體行程都可以完全解讀出來。”
殷:“哦……我終於明白了。”
武:“你現在不會再責怪我拆車了吧?”
殷:“不會!妖精,你真做過警察嗎?”
武:“呵呵,對不起,我從來不當問答機,這個問題無可奉告。”
殷:“現在我對你是徹底的刮目相看,希望你這妖精警察能幫我找出劉家偉的下落,並還原失蹤背後的真相。”
武:“去拿一支筆和十幾張乾淨的白紙來,我需要將證據編號分類。”
殷奕悅應聲而去。
“顧冥冥”繼續埋頭找她的昆蟲屍體,其實這些所謂的自然界證據“在天之靈”早就分析過,並沒有取得突破。
隨著時間的推移,妖精煞有介事地弄出一堆分類的證據。
她告訴旁人,因為昆蟲的細緻分類是一門複雜的學科,目前暫時難下定論,需要找這方面的專家來完成,時間或許半個月。
結束演戲後,兩人回到了房中。
對於這起撲朔迷離的失蹤案,武贏天有相當的把握認為這是劉家偉身邊熟知他生活規律的人乾的,
“顧冥冥”道:“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殷奕悅點點頭,“你說。”
武:“與劉家偉交往密切的朋友當中有沒有外地人?”
殷:“有,他不但是外地人,還是一位外籍華人。”
武:“哦……外籍華人,你大致說一下他的情況。”
殷:“他叫瑪桑達,是緬甸人,專門做玉石生意。”
武:“你們認識多長時間?”
殷:“認識有快五年了吧,誒……你不會是懷疑到他了吧?”
武:“沒有,我只是在摸情況。”
殷:“瑪桑達很有錢,他才不會看上我家那點小財的,況且他在蕪湖居住了有十來年了,一直都是在做正當生意,其交往圈我很清楚,都是守法公民。”
武:“你做玉石生意是不是受他的影響?”
殷:“是啊……劉家偉,當然還有眼下的我,我們之所以做玉石生意,同時還能經營得順風順水,這完全都是託了他的幫忙。”
武:“你的意思是……是瑪桑達帶你們入行的?”
殷:“對,除了手把手地教授我們辨別玉石的技巧,就連進貨渠道瑪桑達都一一告知,毫無保留。”
武:“練一然家的那尊玲瓏塔是誰賣給你的?”
殷:“就是瑪桑達。”
武:“怎麼會是他?”
殷:“你千萬別誤會,他和盜墓的人沒有牽連,是有人主動尋到店裡賣給他的,我無意中看到了東西,然後又特別喜歡,央求幾次後他終於忍痛割愛轉手賣給了我。”
“顧冥冥”因做打算而小頓了一陣。
雖然這個瑪桑達被殷奕悅描述得安分守己,但眼下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武贏天決定親自會一會這位做玉石生意的緬甸商人。
武:“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我需要透過此人發散性地挖掘更多的線索,方便帶我去見見這位瑪桑達嗎?”
殷:“沒問題,什麼時候去?”
武:“從仙居到蕪湖要多長時間?”
殷:“有些遠,大約五百公里,正常開車得六個小時。”
說話間殷奕悅的手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