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是啊,痛苦的三年。我之所以離開原來生活的地方,並選擇獨自來到仙居就是為了避開不堪的記憶,他的痕跡我是避之不及,哪還能佈置出睹物思人的物品。”
話至此處,殷奕悅已是一陣陣抽泣。
失蹤三年意味著存活的機會很渺茫!
武贏天不由得隨著傷懷,要走的人也不走了,她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反客為主地牽著人去沙發就座。
“顧冥冥”道:“殷奕悅,你一直是我和練一然羨慕的物件,想不到絢麗的外表背後你竟然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行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妖精我就留下來好好陪你幾天。”
殷奕悅微微點頭,“謝謝。”
武:“關於你丈夫的失蹤你有沒有找過警方?”
殷:“那還用說,失聯的第二天我就報了警。”
武:“都這麼久了,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殷:“也不是沒有,報警的當天警察就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了我丈夫的越野車。”
武:“這麼說,人是在酒店失蹤的?”
殷:“可惜酒店的監控系統幾乎是擺設,根本不堪用,駕駛員是否是我丈夫看不清,人是什麼時間,又是如何離開的也看不到,線索就此斷了。”
武:“現場有沒有搏鬥的痕跡或者血跡?”
殷:“沒有,車內價值上百萬的貴重物品均沒有丟失,更沒有遇害的跡象,警察調查後得出的基本結論是……我丈夫他是主動下車離開的。”
武:“你們的感情……”
殷:“感情沒有問題,我們才新婚。”
武:“你丈夫他是做什麼的?”
殷:“可不就是這玉石生意。”
叫警察無能為力的失蹤案件並不少,譬如人口拐賣,但殷奕悅她丈夫的失蹤卻與眾不同,既不是遭到搶劫,也不是遇上綁架,那又是為什麼?
“顧冥冥”小作沉默,隨後道:“你丈夫失蹤之後,你有沒有在所知的他的朋友圈裡發現誰反應異常,或者有誰突然有了錢,或者有誰突然不再露面?”
“沒有,即便有我也沒留心,那段時間我快瘋了,哪還有心思琢磨周圍的人。”
殷奕悅忽然擺出一副奇怪的神色,“顧冥冥,你問了這麼多,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想調查這件案子啊?”
武:“沒錯,妖精我閒得慌,與其整天無所事事還不如幫你這曾經有恩於我的女菩薩解決這一人生中最大的懸疑與苦惱。”
殷:“說得這麼有自信,就好像你做過警察一樣。”
武:“嗯,說對了,我做過警察,還是在重案組。”
殷奕悅自拍腦門,“嘶……怎麼我好像有種上了妖精當的感覺?”
“顧冥冥”道:“如果你真有這感覺就對了,妖精我不敢保證一定能破案,但妖精我敢保證一定堅持不懈地去幫你找丈夫。”
“去你的……又來妖話。”
殷奕悅起身拽人,“跟我來。”
“顧冥冥”不解,“去哪兒?”
拉扯者胡亂一笑,“口說無憑,你這妖精給我破案去。”
她猛地用力,“走……現在我就帶你去看唯一的線索。”
別墅有兩個車庫,一扇車庫門被開啟。
這輛塵封已久的豐田越野車重見天日。
武:“這就是你丈夫失蹤前所駕駛的車子?”
殷:“對,結束取證後我就把它開了回來。”
武:“殷奕悅。”
殷:“啥事?”
武:“你走吧。”
殷:“啊。”
武:“你回店裡去,今天我就泡在這輛車上了。”
殷:“那好,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有所收穫。”
武:“能給我車鑰匙嗎?”
殷:“就在牆邊的工具箱裡,你自己找一找吧。”
知道殷奕悅的故事後武贏天也順理成章地理解了對方身為一名單身女性卻不避陌生人的特殊性格。
她很富有,表面上也很爽朗,實際上內心很孤獨,很惆悵,十分渴望並且需要友誼來安撫,哪怕它來歷不明,有潛在的危險性。
找出鑰匙。
開啟車門。
這輛汽車已經被警方認真檢查過,況且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妖精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大可能會有收穫,但她心裡還是有某種期望,希望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細節。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