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鑑’啊?您也不嫌累……”前田慶次皺起眉頭並撇了撇嘴,對於我的這種看法嗤之以鼻。“為政之道在於恩威並重,您在很多時候都顯得過於軟弱了!殺人也是一種救更多人的作法,過於的仁慈往往害更多的人鋌而走險。這次戰役之後本家的領地會更加廣大,這方面您也該注意一些了!”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我沒有明確表態,前田慶次的意見也確實值得考慮。“城裡的守備情況如何,有把握拿下來嗎?”
“沒有外界的因素干擾不管什麼方法最終都可落城,但強攻只怕會造成極大傷亡!”竹中半兵衛雙眼看著我的反應,意思非常明顯。
“雖說打仗不會不死人……你還詳細說說吧!”我本人對於傷亡巨大的力拼也是極為反感,而且聽竹中半兵衛的話茬他的主意都是慢功。
“是,主公!”竹中半兵衛飛快的點了一下頭,我注意到他暗中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鳥取城地勢險要城牆堅固,經山名家兩百餘年來的不斷修建已經相當完善,最重要的一點是沒經過太大的戰事破壞。整體上雖然不算龐大但佈局相當合理,四五千人守城正合適。不過因幡本不是產糧地山名家又已敗落,裡面糧食儲備不是很多。吉川經家在隨時可能被我軍中途襲擊的情形下冒險援助,自然也不可能帶過多輜重,這兩點都已經證實!”
“嗯……”我望著桌上一個銅製獅子形的鎮紙發起了呆,目光飄渺中有些發虛。這次進攻西國的時機非常之好,偏巧毛利家的兩大主力都勢難分身,這種形勢下一些動搖者(指還沒有燃起戰火的出雲、安芸、周防等地)開始嘗試脫離毛利倒向織田。要是時間一長出現變化,屆時我不得不無功而返……“大炮試過了嗎?”我還存著一絲僥倖。
“試過了!效果不是很明顯……”這次是前田慶次回答的,去年時為了應對毛利可能對但馬的進攻,除了兩門24磅重炮因搬運不易外,其它12門10磅小炮全都暫時撥到了他的手下。“鳥取地勢險要城垣高聳,在城下還是夠不著!屬下也和加藤大人在周圍的高處找了幾個炮位,但均不夠理想,既打不著城門也落不到城頭。我們的開花炮彈雖然對付步兵時威力強大,但在橫向觸及城牆時幾乎是凌空爆炸有勁兒使不出,幾炮下來連裡面的土質夯層都沒看見!”
“難道就沒辦法了?”我在心裡大吼了一聲。站起身來回在帳內走了兩圈,他們三個的目光始終粘在我身上。半晌後我才站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我們再去看看附近的地形!”
“主公……”竹中半兵衛有些擔心的說道:“雖然我軍已經控制了附近區域但畢竟離敵人太近,是否等加藤大人……”
“主公!”正說著加藤段藏就回來了。“又出現了新的重大情況!”他不及向我問候就稟報到。
第三卷 奮鬥在山陰 115、鳥取城的主人
“殿下……辛苦了!……請坐!”原本我是準備擺一番架子的,為此還特意換上了一身漂亮的新盔甲,可不知道怎麼第一句話到了嘴裡就變成了安慰,可能是因為面前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感謝予州大人關照!”山名氏的重要一支、因幡守護山名豐國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顫抖哆嗦著道謝。雖然也是衣著華美持金佩玉,但還是無法掩飾他發自靈魂深處的卑微。
山名豐國是前任當主豐數的弟弟,在兄長死於重臣武田高信的叛亂中後繼任家督。從當上這個倒黴的“主君”起,他就沒按自己的意思決定過任何一件事,包括早餐吃些什麼和晚上與哪個老婆睡在一起。
從我消滅但馬山名氏的那一天起,山名豐國就開始了晝夜不停的哆嗦。以他的本意來講,既不敢與織田家敵對也不敢得罪毛利家,最好是這兩邊都能夠放他一馬。他情願把領地收入的大部分分別上繳給這兩家,只要還能讓他當這個“空頭守護”,可這又怎麼可能?
經過反覆的利弊權衡,他覺得還是投入織田家好些!一來織田家看著要比毛利家強大不少;二來反抗織田遭到的殘酷鎮壓更令人恐懼;第三織田信長控制著近畿和朝廷,至不濟也會把他塞進京都當個閒散職務。可他手下那些個西國土生土長的鄉下武士並不這麼想,幾年前他第一次提出這個意見時就被罵了個狗血噴頭。“讓我們堂堂西國武士去伺候織田信長,那個東邊的暴發戶?哼!”山名重臣們忿忿的說到。
鳥取城被圍後山名豐國再也忍不住了,派人悄悄出城想單獨投降。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自己可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死掉!信使還沒走出天守閣就被捉住了,山名豐國被憤怒的重臣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