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不過幾乎令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是,德川家康並沒有顯出失策後的手忙腳亂。在攻克二俁城的那天拂曉,德川軍悄悄放棄了在濱名湖以南的前沿陣地,當天中午則完全退出了浜松城。一切行動顯得按部就班井然有序,這更加證實了我之前二俁城空間換時間地猜測。
援軍還是沒有來。德川家康就必須繼續拖下去,再次防禦的戰線是位於遠江和駿河之間的大井川。
時間剛剛進入五月底,東海道的各條河流也剛剛進入豐水期,雖然確實寬闊了不少,但是依舊可以徒涉。可即便是這樣德川家康依舊有效地利用了主場之利,對我們渡河進行了持續不斷的襲擾,一旦我軍全力進攻他又躲開了。因為的部隊中帶有很多輜重和重型裝備,我不得不謹慎從事。
直到我先分批渡過了足夠多的部隊。並列下了可靠的陣勢,上述情況才得到根本地改變,不過這卻又耽誤了三天。
駿河中部地區並不適合防守,因而花澤、江屁、玉野諸城都被德川軍主動放棄了,原以為駿府怎麼也得防守一下,可看到的卻依舊是一座空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直接對抗我對德川家康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就是打的堅決,撤的果斷!
天正十年(1582)的六月二日,我的軍隊終於踩著德川家康的腳後跟,踏進了東海最為瑰麗的城池——駿府。
“主公看起來是非常喜歡這個地方。否則怎麼突然為這樣地事情惋惜起來了!”蒲生氏鄉一直在看一張地圖。聽見我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恐怕不止是我,之前地幾位主人對此間,恐怕都有著一份不淺的感情!”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回了裡間。
“主公,這又何以見得呢?”蒲生氏鄉可能以為我累了,也就暫時擱下手上的東西和我閒聊了起來。
“當年今川氏修建地豪華府館和如山珍寶,已經隨著馬場信房的一場大火化為了灰燼。之後的城主穴山信君雖然也是個文雅之士,但要完全修復確實力有不逐!”我在他小桌的對面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換了杯熱茶,口氣確實像是在講故事。“我看過一份情報,之前穴山信君時只是修復了一些基本設施,他本人住的就是二之丸。可德川家康來到這裡的不足兩年時間裡,卻已經基本恢復了舊觀!你看看這裡……”我說著用手拍了拍地板。又拍了拍一面離得最近的牆壁。“不但整修完全,而且也開始進行彩繪。如果不是時間太緊的話,我相信這裡的欄杆都會貼上金箔!”“這我倒是沒想到,不是您提起我幾乎忘了這裡曾經被焚燬過!”蒲生氏鄉四下看了看,不免感嘆地說道:“今川家的燦爛和輝煌確實已經看不到了什麼痕跡,可惜這短短地十幾年裡就差不多被人們忘光了,再提起時也大多就是一個桶狹間。今天一見這裡的環境我有些明白了,這裡似乎使人難以興起振奮的意識!”
“話也不能一概這麼說,好日子誰都願意過!”我對他這話不是那麼信服。儘管他可能沒用受過“五講、四美、三熱愛”的教育,但類似的宗教式說理什麼時候都有。不過很多成功人士都和這些沒什麼關係,而即便受過這種教育的人絕大多數還是成功不了。
“主公,天下平定之後會遷到這裡來嗎?”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一下子愣住了,對於這個問題心裡準備還是有些不足,歷史上德川家康把統治中心放在關東的得失雖不能完全說清楚,但至少是安安穩穩地坐了兩百五十年天下。
可江戶真正變成日本的經濟政治雙首都,卻是在明治改稱東京以後,江戶末期地實力衰落和西南強藩的興起,和他們遠離近畿放鬆對外貿易的把持也有著絕對的關係。可現在我畢竟還算置身於中世紀,放鬆對東國這一廣大地方的控制,無疑也是極為危險的!
“這裡住一段日子當休假還可以,長時間離開繁華的地方我可受不了!我這個人屬於假清高,骨子裡還是貪戀紅塵的。”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過顯得有些悵惘。“不過這裡卻是扼守東西的樞紐,怎麼也不可能再交回到德川手裡,在未來我想把駿河與相模連在一起,交給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來鎮守。有天下第一堅城小田原和箱根的天險走廊,又有駿河平原出產的糧食,我想這裡會成為東國安定的有力保障。有這樣能力的人並不是很多,你願意過來嗎?”說完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這回輪到蒲生氏鄉沉默了,看來我的問題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我覺得我也不是很合適!”他也選擇了搖頭。“如此重要的地方主公應該選擇武勇大將,為臣只怕難當此重任。說到為臣個人,倒是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