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卿不過是不甘寂寞的老朽,自不量力罷了!”既然正親町季秀已經把話說出來了,二條晴良也自然了些。“按理說諸星殿下已經對朝廷貢獻良多,我們不該再這麼得寸進尺。可又實在是……”
“原來是要錢哪!”得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側目看了正親町季秀一眼,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那有什麼必要這麼鄭重其事的來見我?
早在十幾年前我就開始在朝廷上下撒錢,而且是透過正親町季秀和靜水幽狐兩條線,尤其是正親町季秀,幾乎所有上層的公卿透過他。織田信長在的時候出於謹慎,我在這方面做得很隱蔽,千八百貫的事情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會提。今天怎麼這麼直接就把二條晴良引了來,難不成辦幾個茶會還要上萬貫?
“為朝廷盡力是臣下的本份,請二條閣下賞個數就好了!”久這麼沉吟容易讓對方產生誤會,我大方的拍著胸脯應承到。即便真的一兩萬貫也不算什麼大事,這個時候花這筆錢還是值得的。
“雖然實在是慚愧,但既然諸星殿下如此費心我也就承當了!”說著二條晴良向我伸出了一隻手,然後豎起了五根指頭。“五百貫!”
“五百貫?”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百貫!”二條晴良又重複了一遍。
我看了看二條晴良,又看了看正親町季秀,心裡已經大概有個數了。“這筆費用馬上就可以準備好,如果還需要什麼隨時聽候二條閣下的吩咐!”我滿口答應了下來。
“我就說諸星參議殿下是個豪爽之人,這下二條閣下您總該相信了吧!”正親町季秀討巧賣乖地說到。
“是啊,是啊!諸星殿下的慷慨氣度是天下皆知的!”二條晴良也連連地點起了頭。
“五百貫?這點小錢現在怕是上點兒檔次的公卿都看不上眼了!”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到,心裡更加確定了其中有什麼“內情”。既然是種子總要發芽的,我等著他們自己把毯子揭開……
第六卷 誰家天下 8、動亂的風聲(下)
“二條閣下為朝廷奔忙不辭勞苦,我不過是拿上幾個錢又算得了什麼!”我笑著非常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二位就請在舍下用個便宴吧?不過眼下我這裡清冷的很,只怕找不到什麼陪客了!”
這不是留客而是逐客,我說得可是一點兒也不含蓄,只要是不傻都聽得出來。二條晴良和正親町季秀都不傻,不但不傻而且都還相當聰明的人,我的話自然是什麼意思自然聽得出來,二條晴良的老臉上立時羞得通紅。他微微直了直身可能是想走,但似乎又有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牽住了他。
“這有什麼關係,人少反而更加清靜!”正親町季秀倒是完全不當作一回事,可能怕二條晴良被我擠兌走搶著說道:“二條閣下您可能不知道,諸星參議府上的菜色即便是比皇宮中的御宴也是毫不遜色的。我這說得可是數百年前皇室全盛時的御宴,眼下的情況那是提不得的!”彷彿回味一般,說著他還砸了砸嘴。“我的話有些扯得遠了,我們還是來說諸星殿下!諸星殿下的豪爽慷慨天下聞名,對於朝廷的禮敬更是為世人所稱道。像二條閣下您這樣的貴客,那是那是請都請不到的,要是一定要走可就是太不給面子了!”
“既然諸星殿下如此盛情,本卿也只好冒昧討擾了!”二條晴良立刻“感動”地說到。
我坐在那裡愣怔地想了半天,可怎麼也想不出我的“盛情”表達在哪兒了?至於說到要走就是不給我面子的話,就更加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可總這麼愣著顯然也不合適,只得叫侍從進來吩咐了下去。
“諸星殿下如此款待本卿感激不盡,不知道可否也容我表示一下!”二條晴良看了正親町季秀後轉向我說道:“本卿蝸居簡陋本不堪隆重,但我想諸星殿下這樣的胸懷寬大想必也不會計較。剛才已經說到本卿準備在年前舉行些聚會,如果諸星殿下能夠撥冗蒞臨,那一切就都完美了!”
“是啊!我也一直在位這件事情煩惱……”正親町季秀裝模作樣緊鎖著眉峰,還用手中的摺扇在額頭上輕輕敲了兩下。“自織田太政身故之後。各方勢力對於天下大勢走向的看法上,產生了相當大的分歧。因為看不明白,大家就都變得謹慎了,像現在這樣的時節都沒有幾個進京來朝覲的,實在是太不好看了。諸星天下在當今之世可稱得上是武家典範……不!不對,應該說是‘武家領袖’!如果能由你來出現對於今年地各項活動,無疑可以起到正天下視聽作用!”
我看了看正親町季秀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