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態度堅決地連連搖頭。對於平級的人我一般都不受這種禮敬,何況還是織田信忠呢!
“這個……”織田信忠將在那裡顯得很為難,猶豫了半天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此戰經東山道討伐武田,真應了那句話是‘任重而道遠’。我年少識淺少知兵事,原想著全力依靠諸星殿下您這樣當世名將的!現在您如此客氣倒叫我不知……”
“少主您說這樣的話,可就不對了!”我第一次扳起臉拿出了“長輩”的意思,有時候恭維也可以用教訓的口吻說出來。“我諸星清氏原本就是織田家的一介家臣,受到主公的一再提攜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少主和主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您的話對我來說就是命令。此次主公名為擔任本路副將,就是要我來全力輔助少主成就功業,有什麼話您只管吩咐就好了!”
“叫您這麼一說,倒顯得是我矯情了!”他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下去,像是自罰但沒有把話挑明。“武田家雖已今不如夕,但軍隊戰力依舊是東國之冠,加之許多名將尚在,所以戰事艱苦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本次我想有勞殿下率部先行,為我大軍開出一條路來,以成此不世奇功!”
“不好……這樣不好……”我深深地鎖著眉頭,一邊搖頭一邊說“不好”,把其他人搞得也都緊張了起來。
擱在平時不管真的假的,這還真是一種倚重的表示,雖然前鋒艱苦可畢竟是難得的榮耀。可這會的情況不同,我的名聲本來就比織田信忠要大,要是再一馬當先地打過去(有內應的因素並非不可能)不是更要沒誰提起他了?這樣織田信長的意思可就完全擰了,真要落得費力不討好的地步。
我用審視的目光四周看了一下,果然眾人都在密切的關注著,看來這番話確實有試探的含義,心裡緩緩定了下來。雖說時間比較緊迫,可我在進城安頓整裝的一點時間裡,還是抓緊時間聽取了竹中半兵衛的那個計策。稍經思考我就決定了下來,雖然從長遠看不是沒有隱患,可眼下這卻是最好的。
“此次我既受命輔佐少主,那麼自當是全力以赴,絕對不會有什麼推辭的話!”我終於開了口,語氣裡帶著老成謀國的深沉。“但是少主這樣的安排似有不妥,極易引起各支部隊之間的心結,不利於整個戰事的進行。為臣竊以為:既然主公命令少主與我同路作戰,不如就不再分出什麼彼此。可選一名身負眾望的大將擔任先鋒,在選取適合的部隊歸其統領。我以副將身份雖少主同行,出出主意供您參考,一切大事還當少主親自裁度!”
“您這麼說……”織田信忠一下子有些發愣,聽話音似乎我是要把全部部隊建制打亂歸他調配,這樣子似乎他可就真是名副其實的“主將”了,一切勝敗的榮辱也都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不過對於封建大名們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就是織田信長也沒有求過軍團長拆散過自己的序列。“照您的意思來看,該由誰來擔任這個先鋒呢?”既然想不明白,他只好繼續問到。
“我看就由……”我的目光在我自己這邊的將領身上依次掃過,他們都以鎮定的神態等待著。“我看就有稻葉殿下來擔任吧!”我的話鋒突然一轉,眼神盯在了織田信忠手邊的第二個人身上。
“譁……”人們稍稍譁然了一下,馬上又都安靜了下來,全都在等著織田信忠作出最後的決定。
稻葉一鐵現在完全屬於織田信忠領內的附庸豪族,他的功勞自然也是要歸屬於織田信忠的名下,而且論起來他的資歷名望卻都足夠,擔任先鋒基本就不會再出現副先鋒分權的事情了。
“這個……”事情一下子變得太好,織田信忠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稻葉殿下勇武過人經驗豐富,擔任這個職務是再合適不過了!”我看著那邊的人的表情微微一笑,大致解釋了一下我的想法。“稻葉殿下身經百戰,早在數十年前就曾多次與南信濃的豪族們作過戰。此次我們既然走的是東山道,這些經驗無疑是極為寶貴的。少主請不要再猶豫了,這個職務舍稻葉殿下還能有誰呢?”
“既然是諸星殿下這麼說,那麼就偏勞稻葉殿下了!”畢竟稻葉一鐵的資歷擺在那裡,織田信忠也要客氣一下。
“感謝少主和諸星殿下信任,我稻葉一鐵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稻葉一鐵繞過桌子來到了當中,深深地伏下身拜謝到。
這幾年來稻葉一鐵在美濃的排位已經有所下降,有點寂寥的情緒一點兒也不奇怪,雖然自己和安藤守就一直關係不錯,但看著別人超越自己對一個一直佔據首位的人來說總不是那麼舒服的事情。可這又有什麼辦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