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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控制著想擁抱她的衝動,壓抑著頻頻想突破厚牆的愛苗。

她仍不可信。他警告自己。今天不過才第二天,三分鐘熱度尚未退盡。

“你以前是不是有經歷過什麼事?”吹乾他的頭髮,羅紜坐在他身邊關心的問。

唐斐華望著她好一會兒,遲遲不回答。

猜測自己問錯問題的羅紜尷尬的笑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我是敗家子。”唐斐華嘴角一撇,“把我父親的財產全都敗光了,所以才落到現在的下場。”

她端詳著他自嘲的笑臉。“可是我覺得看起來不像。”

“怎麼不像?”

“我覺得你有隱情,”她抬手碰觸他嘴角深刻的皺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現在應該正想辦法重新站起來。”

“才認識幾天,你懂我多少?”他很不屑的說。

“是不懂。”羅紜垂睫,眼神有些黯然,“我說的是我的感覺。”

她是說對了,但他並不打算讓她知道她竟然感覺對了某一部分的他。

“那你以後有何打算?”她又問。

“走一步算一步。”他站起身,“我得準備去上班了,你該走了。”

“現在?你在哪上班?”

“牛郎店。”

第五章

她從他的住處逃掉了。

當唐斐華難得展現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輕執起她的手擱於他唇畔,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入他的懷裡,以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呢喃著:“要跟我一起過去嗎?”

儼然將她當成尋歡客人的態度使她不由得渾身一震,心情頓時跌落谷底。

他此刻的溫柔比先前任何—次刻意為難更讓她感到深沉的哀痛,於是她用力推開了他,傷痛欲絕的凝視他一會兒,在他一臉“愛來不來隨便你,反正不差你一個”的無所謂笑臉下,逃離了那棟破舊公寓。

回到家時,姚青藍如連珠炮般的逼問讓她完全無招架之力,索性房門一摔,隔絕所有使她心煩的人與事。

她狠狠的哭了一場,然後打電話給黎言曦。

“為什麼有的男人會跑去當牛郎?”

黎言曦看過的人比她多,懂得的、經歷過的也比她多,她一定可以給她一個非制式答案,一個可以讓她為他找到理由的答案。

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黎言曦一陣錯愕,不答反問:“你問這幹嘛?”

“你別管,回答我嘛!”

“為了錢啊!”

“賺錢的方法有很多啊!”她偷偷吸了吸鼻子,不想讓黎言曦察覺她剛哭過。

“你這就好像問我為什麼有些女人要去當酒家女的問題一樣。”電話線彼端的黎言曦聳了聳肩,“賺錢比較快吧!”

錢?!她恍然大悟。他說過他敗掉了他父親的財產,說他自已是個敗家子。可她堅信她眼裡所看到的他絕對不會是個毫無悔過之心的浪蕩子,也許他想快點賺到資金,想快速東山再起,將父親的財產賺回來。

她相信他是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她終於破涕為笑。

如果他缺的是錢,這一點她有餘力幫忙他;如果他缺的是東山再起的資金,她也可以投資……只要是跟錢有關的,對她而言都不成問題。

心頭烏雲散去,她開心的下床預備到浴室去清洗掉身上的髒汙,並冷敷哭得紅腫的眼睛,免得明天見著他時,雙眼腫得跟核桃一樣,無法以美麗的容顏與他相見。可當她的腳剛觸及長毛地毯時,突然眼前一晃,膝蓋一個虛軟,人就跌坐在地毯上了。

她想站起來,雙腳卻是不聽使喚,身體重如鉛塊,疼痛自額際蔓延開來,迅速充斥整個腦袋。

她很清楚這樣的徵兆代表了什麼——她感冒了。

她身體並不差,但只要一感冒,就非得躺上三天,病毒才肯饒過她。這也表示她至少有三天的時間無法去見他。

她要快點告訴他,她願意幫助他的意思,她絕對不可以讓時間白白浪費在床榻上。

用盡了吃奶力氣爬到不過五步遠的床頭櫃,撥了室內電話給又急又氣的姚青藍。

“帶我去看醫生。”

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將病毒擊退!

走進破舊的公寓大門,拾級而上。

一步一步踩在階梯上,他的一顆心莫名的跟著緊繃。當腳踩在三樓的地板上,他渾然忘了還有呼吸這事,直到轉彎面對走廊,直到他開啟房間,瞧清楚裡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