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突然就不聽我的使喚了……
我靠在張志誠的懷裡,感覺著他帶著胡碴的下巴磨蹭在我頸間,我竟然哭了。淚水流過臉頰,流到張志誠的手上。
我感覺他抱著我的手收緊了:“你真是……”
我沒有辦法回答他,我只是控制不住的一直流淚。
然後……我做出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選擇,我劈腿了,揹著那個愛我而且我也愛他的老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張志誠廝混在一起。
對,就是廝混,我知道,我應該下地獄。
但是張志誠卻精神了許多,他甚至又開始每天剃鬍子。那天在賓館裡,他還一邊剃鬚一邊笑嘻嘻的跟我說:“我怕扎著你。”
他還會抱著我跟我說,只有我在他身邊,他才有動力在公司裡繼續鬥下去,他知道,起碼還有一個人不會拋棄他。
可是我一直知道,母公司是不會讓張志誠一直一手遮天的。
果然,杜若來了。
在會議室裡,杜若應該沒注意到我一直在看她。她長的很漂亮,除了大多數美女都有那些白皙高挑之外,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應該就是她的嘴唇,薄薄的唇線,一直以一個剛剛好夠禮貌的弧度微揚著,讓你感覺她似乎一直在笑。
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的清冷。
Peter在會後拉住了我:“曲經理一直盯著杜總監看,是不是美人相惜啊?”
我輕輕的掙脫出了我的手臂,笑眯眯的對他說:“這是真的呢。”
我沒有撒謊,我看過杜若的簡歷,夠漂亮,可是要贏張志誠,還不夠。
在杜若來之前,我就聽張志誠興致勃勃的說過他給杜若準備的‘見面禮’,我趴在他懷裡,食指描摹著他的鼻線:“你不怕我去告密嗎?”
他笑了:“我不怕,我相信你不會的。”
在給杜若接風的那一天,我喝的有點多,ktv裡面的燈光晃得我有點眼暈,我偷偷溜了出來。
走廊那邊有一男一女正在說話,女的眼中有那麼輕易就能看透的迷戀,而男的,則是那副我以為只有我能看到的溫柔。
我一直靠在門邊醒酒,等轉身回到包廂,我坐到杜若身旁,軟綿綿的挽住杜若的胳膊:“杜總監,你有沒有看過海南會議那邊的資料?”
第二天,張志誠第一次打了我,他幾乎失控的衝我咆哮:“曲宛你到底在想什麼?!”
那一刻,我也瘋了,我竟然衝他喊了回去:“我想讓你過的痛苦!!”
張志誠一下子楞住了。但是吼出來之後,我也愣住了。我突然發現,我很幼稚,像一個孩子一樣執著於一件根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因為得不到滿足而霸道的四處發洩。
令人尷尬的沉默了很久,我終於說出了我早就該說的話:“張志誠,我們分手吧。”
我再也不會干涉你的計劃,也放過我自己了。
張志誠沒有反對,我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能感覺到他的臉覆蓋在陰影裡。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睡得特別安穩,我抱著我的丈夫,真切的感覺著他的體溫,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了安穩。
我以為,我終於解脫了,可是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張志誠和杜若斗的風生水起,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用盡了自己全部的手段,他竟然透過偽造單據把杜若送進了檢察院。
不止一次的有人到我這裡來打聽,張志誠到底是打得什麼算盤,這種招數已經是超出了大家預設的界限。雖然沒有人明說,但是我知道,這種惡意破壞規則的行為是很受大家牴觸的。
杜若費了好大心力才從檢察院那邊暫時脫身。
那天我剛到公司,就看到杜若在等我,她還是那副初見時的笑容,說話時的語調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曲經理,張總監這麼趕盡殺絕,不怕我反撲嗎?”
我看著杜若,揣度著她的意思。
這段時間的波折幾乎沒在杜若臉上留下什麼痕跡,現在她站在我面前,也仍舊是一身淡然平和。
我斟酌了好久,才說:“也許張總監認為,不管他怎麼做。杜總監依然是該怎樣就怎樣的吧。”
杜若輕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不一樣的。”
我沒有辦法回答,只是沉默著。
杜若也沒待多久,才說了兩句話,她就走了,臨走的時候突然說:“曲經理,今晚我請你到我家小酌一杯。”
我有點錯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