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讓你們這麼興奮?”李東陽將一包煙扔到茶几上。
努爾搶著要開口,從沙發上站起,望了林建北一眼,又重新坐下,拿出茶几上的煙點燃。自從在和庫槍走火後,他突然感覺像變成了林建北的部下。
林建北說:“是這樣,今天阿布杜拉的手下凱日,親自去銀行提了一大筆現金。”
“哦,你們去銀行查了?”李東陽精神一振。這兩人來到南疆,主要的任務就是為對付阿布杜拉。
努爾得意地笑說:“我站在他身邊,看他點錢,這小子跑了好幾個銀行,嘿嘿,一共取了幾十萬呢!”
李東陽沉吟半響,也點燃一根菸:“他取這麼多錢幹什麼呢?”
見林建北不答,努爾又說:“說不定是狗急跳牆,想逃跑。”
李東陽搖頭,走到地圖前觀望:“還沒到跳牆的時候,再說,阿布杜拉一把年紀了,不大可能翻山越嶺偷渡國界。”
“對了,他不會取錢送給海達爾吧?”努爾猛地拍腿大叫,林建北嚇了一跳。
“這種可能也是有的,”李東陽還在盯著地圖,“照吐爾洪交待,海達爾聚集了一大批人,還建立了新的秘密基地。司馬義暴露了,他只能找阿布杜拉要錢。”
林建北也點燃一根說:“如果這個判斷正確,海達爾現在應該就在市裡。”
努爾激動地跳起:“沒錯,只有海達爾到市裡,阿布杜拉才會拿出這麼多錢。”
“要是海達爾真的到了市裡,單單是為了拿錢?”李東陽轉臉看這兩人。
努爾張口結舌,林建北說:“莫非他又要在市裡耍花樣,再玩什麼以進為退?那也太囂張了吧?”
“此人囂張狂妄,不能按常人去推斷。”李東陽在地圖前走來走去,“對了,有一件事很蹊蹺,阿布杜拉突然去找伊明阿吉,要他出面邀請南疆各界人士,召開一個反分裂座談會,就在近期。”
努爾插嘴道:“他去找過伊明阿吉,什麼時候,我們怎麼不知道?”
李東陽瞪他說:“你們倆擅離職守,私自跑去和庫湊熱鬧,我還沒追究你們的責任呢!”
“這不怪我們。”努爾一臉壞笑,“李局長,你大老遠帶我們來南疆,就為了跟蹤一個老頭子,實在是大材小用。哈哈!”
“李局長,阿布杜拉和海達爾不會是想在會場上搞爆炸吧?”林建北可沒心思說笑,“那麼多的愛國人士,要是讓他們成功,可是真正的‘炸橋趕漢’啊!”
李東陽的臉色也凝重起來:“有這種跡象,實際上阿布杜拉才是這次會議的主辦者,不僅會議的組織者是他,會場也設在他的新中亞大酒店。”
努爾叫道:“取消這次會議,或者……至少通知換一個會場。”
林建北搖頭道:“我看不必,如果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是個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李東陽點頭說:“沒錯,這次會議意義重大,境內外都來了記者,成功的召開,對整個反恐鬥爭有極大幫助。我們只要把安全工作搞好,不怕他敢硬碰硬。另外,也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趁機逃跑。”
“李局長,幸虧你堅持盯住阿布杜拉,要不然,我們矇在鼓裡,那就被動了!”林建北對眼前的境況越想起感覺兇險,欽佩的目光投向李東陽。
得知在和庫縣抓到了吐爾洪,又端掉海達爾的據點,還挖出了一個地下兵工廠。雖然沒抓住海達爾,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勝利。程萬里既高興又沮喪,別人忙得不亦樂乎,連北疆來的努爾也參與其中,自己卻呆在醫院裡乾瞪眼。他原本打算讓姐姐和弟媳來代替,誰知不到一天,歷來跟兩人不和的劉麗就把她們轟走。最讓他頭痛的是,白曉莎的專題片在電視上播出以後,社會上反響熱烈,每天不是有記者來採訪,就是一些好心人上門捐款捐物。給劉麗換了兩次病房,還是防不勝防,他被搞得疲憊不堪。
“萬里,萬里!”
矇住雙眼的劉麗在床上叫喊,病房門邊發呆的程萬里充耳不聞。劉麗摸索下床,兩隻腳在床下撈,撈了幾次終於碰上鞋子,穿上鞋子才走出一步撞上了椅子,驚叫一聲,整個人向前撲去。程萬里這才有反應,奔了過去,正好將她抱住。
劉麗怪罪道:“你去哪了,以為你走了呢!”
“啊,我在呀?有事你叫一聲,萬一摔跤就麻煩了。”程萬里一臉遲鈍。劉麗沒好氣地說:“摔死最好,省得你下半輩子要伺候我。”
“唉,你瞎說什麼呀?”程萬里的口氣很不耐煩。劉麗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