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緊緊地捏著控陣魔簡。魔簡已微微發亮,激發陣法只要他魔元一出的瞬間。
加斯沒注意到,他的眼中隱藏的殺氣洩露出一絲。
而他千思萬想要殺的那個人,對殺氣又敏感到極點。
林東的腳迅速收回,眼睛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讓他的身體有如被燒紅烙鐵一樣刺進身體的感應。
上一次出現這種強烈的感應,還是他面對仇叔——那個能要他命的金丹的時候。
這感覺的強度隨著他的腳向前而猛烈加強。
前方不可去,去則生死難料。
對身體的感應瞭如指掌的林東,將腳迅速收了回來。
感應減弱,可那灼燒感,還是在不停地提醒他,前方極度危險。
那個方向他看不到什麼,腳前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在魔界,自己的感應被消弱到極限。他剛進魔界時就發現那些流浪戰士對他充滿了殺氣。
但在突然之間就出現如此強烈的感應,前方必有可瞬間取自己性命的手段。
“難道他們還有,更厲害的後手?”
會是什麼手段?
黑絲衣的防護加上身體的強悍,自己並不懼偷襲,唯一可能的,就是前方有陣法。
林東的心中一跳,陣法的神妙之處自不用多言。
只要捨得,困住自己並殺了自己也只有用陣法。
此陣或可殺我。
而陣法有一個不是缺點的缺點,就是陣法要佈置在固定的地點,有固定的威力範圍。
只要不闖入,就沒事。
那些流浪戰士在遠方觀望,並未有靠近的打算,也不象是要圍上來的樣子。
林東可不想自己在戰鬥的時候突然出一個殺陣將自己給吞了。
心中默想一會,“還是先確定這陣法的範圍,確保安全。”
加斯看著那人收回腳,將自己的希望狠狠地扼殺掉。
然後又看著那人開始慢慢的量著地面。腳起,左一下右一下,踏下的地方始終在陣法威力範圍之外。
希望一次次出現,又一次次落空。
當那人的用這種古怪的方式繞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時,他發現,如果將那人的行蹤連起來,正好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加斯想到這,頭上冷汗不可抑制的流下。
那正是自己佈下的魔金殺陣的威力範圍。
怎麼可能?陣法沒發動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感知到陣法的範圍,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加斯覺得自己要瘋了,誰聽說過能這破陣的?
他只聽說過有些絕世的天才,可以在陣法中找到陣眼,進而一舉破除陣法。
可從來沒有人能夠,在陣法未發動的時候就知道陣法的威力範圍,從而讓陣法未發動就已失效。
同一個陣法,不同的人佈置,其威力就不同。
從來沒有人,能夠擺出威力威力範圍完全一樣的陣法。
他自認是陣法天才,而他確實在陣法上很有天賦,部落裡同階的只有他能擺出魔金殺陣。
而且他佈置的陣法,威力範圍會比記載的面積大出一成,威力也更大。
這個人居然可以精確地感知到自己陣法發動以後的勢力範圍?
那這個人在陣法上的造詣,難道已達到宗師的境界?
加斯抹去頭上的冷汗,他不服,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有天賦的陣法師。
陣法無用了,給加斯另一半希望的是,那些流浪戰士開始呈半圓狀,包圍向那個人。
一邊用人族的語言,說著一些難聽的話。這是要刺激對方,讓林東象南山護衛一樣,失去理智。
一股神秘的波動,也籠罩向林東。
“你快向前衝吧,陣法還沒有發動,一點威力也沒有。”
加斯希望那個人笨一點,衝動一點,跨過那道無形的線。
可那個人在後退,退了三步後就站在那不動。
同時那個人也用魔族的語言叫了一句,“你們這些流浪戰士,實在是太弱了。簡直就和魔獸幼崽一樣的弱。”
說魔族可以說他們醜,說他們的武器爛,但是絕對不可以說他們弱。說他們象魔獸幼崽一樣弱,簡直就是對魔族尊嚴的最大的侮辱。
這是必須用生命來捍衛的。
流浪戰士們,不用命令已是瞬間加快速度,將一動不動的林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