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試。
奇蹟般的,齊夢恬的臉色慢慢地由臘黃變為蒼白,然後緩緩地浮起一絲紅潤。一個時辰後商彥和收回手掌後,她竟能睜開眼睛,開口要東西吃了。
洛雲瑛由齊修遠挽扶著過來看望女兒,不由得喜極而泣,本來就是心病,心頭一寬,也有了些氣力,當下鄒衛氏忙忙地吩咐,又送了湯水飯菜過來,就在齊夢恬房中,讓齊修遠也喂洛雲瑛吃了一些。
“彥和,你看夢恬這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之前就中了毒,昨天發病是遇上了誘發的因素,只有這樣的毒,才可能在嘔吐後排空毒性了,所以接受了內功調理,身體就恢復了正常。”商彥和分析完病情又問道:“修遠,你們又惹上杜飛揚了?”
齊修遠沉默了一會,看了看洛雲瑛和鄒天澤,將他們的懷疑坦言了。
“十年前的信,就算保留著,也不足以定案,我找時間潛入杜家,試試看能不能找出那封信。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就算證據確鑿,鄒天澤是什麼身份?大可求得皇恩特赦。”商彥和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齊修遠三人憂慮過度了。
齊修遠苦笑,也沒多說,只對商彥和拱手道謝。他們的財勢與靠山,確實足夠了,並且洛雲瑛與皇帝還有那一層交情,真判定死罪,也許能求得一命。只是雲天商號就完了。商場上最重信譽,雲天當家人如果惹出人命官司,並且最終不能洗刷清白,那麼以後哪一個商號也不敢與他們合作了。雲天在商界的地位,會一跌落地,永難翻身。
商彥和這天又輸了兩次內力替齊夢恬調理內息,至晚間,齊夢恬便精精神神痊癒了,眾人喜出望外,一顆心終於放到實處。
晚上宋傑過來彙報工作,雲天每天上萬兩銀子的營業額,三個當家人一天不理事,就攢下不少事情。宋傑抱了厚厚的一迭需要他們審批處理的檔案過來,齊夢恬與洛雲瑛都好了,鄒衛氏照看著夢恬,沈佳敏照顧洛雲瑛,齊修遠與鄒天澤
來到書房連夜審批檔案。
三更天時複核完了,鄒天澤嘆道:“這才一天,幸好夢恬沒事,要是有什麼,咱們都沒心思理事了,沒有官司,雲天也得垮了。”
齊修遠贊同地點頭,盤子大了,事情就更多,雲瑛剛出月子,身體還沒好,女兒沒事還好,要有什麼事,只怕管理不到位,雲天一下子就亂起來。
這樣想著,心頭突地一跳。
“天澤,夢恬也許也是杜飛揚下的毒。”
鄒天澤愣了一下,隨即醒悟,介面道:“杜飛揚為了讓我們心亂。”
“嗯,只是,他是怎麼下的毒?時機又計算得這麼準?”齊修遠凝神沉思。
“商彥和說也許是之前下的毒,昨天病發只是遇上誘因,可夢恬昨天一天沒有出府過,梓哲掉到地上的酥合還在,彥和走後我讓大夫驗過了,那酥合沒毒,那夢恬是怎麼毒發的?她整天呆在內院,也沒接觸什麼人,哪時中的毒?哪裡來的誘因呢?”鄒天澤不解地道。
是啊!哪裡來的誘因?並且這麼巧在李瑤的事出來時,杜飛揚為什麼能算計得那麼準?
兩人將府裡的飲食和人員進出細細分析,也沒找出緣由,正討論著,沈佳敏過來了,洛雲瑛讓他們兩人去她房中商議事情。
“修遠,你記不記得,昨天我們去看望鍾瑛瑛,她的身上的味道很怪。”
是的,那味道很怪,他當時想著鍾瑛瑛第一天進牢房就弄得身上這麼難聞,洛雲瑛那時坐了好幾個月牢,是怎麼撐過來的,心頭很難受,忽略了不合理之處了。
“你認為,我們沾染到那個怪味,帶回來那個怪味,那就是夢恬病發的誘因。”
洛雲瑛點頭,鍾瑛瑛在杜家,再怎麼被輕忽,不可能洗浴都沒有條件,剛進大牢一天,此時細思,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弄得身上那麼臭。
果真如此,鍾瑛瑛一定是知情的,並且在配合杜飛揚,在誘使他們入套。只怕李瑤死亡的那些黑幕,也是她在杜飛揚的授意下有意透露的。
那麼,商彥和去杜府查詢那封信,反而落進杜飛揚的圈套了。
齊修遠與鄒天澤同時也想到這一點。寅時了,商彥和如果今晚去杜府查探,此時只怕已經出事。如果商彥和出事,他們又多了一個證據落到杜飛揚手上了,他可以說他們為消滅罪證潛進他府裡。
“修遠,洛雲瑛,你們休息,我派人去李家看一下。”鄒天澤道。
事情到了這時,洛雲瑛反而冷靜下來,她搖了搖頭道:“不用派人去,商彥和如果落到杜飛揚手上,她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