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保護好殿下!
程公子和刺史大人也不必有什麼顧慮,現在懷遠已是咱們自己的地盤了,縣裡上上下下都是咱們自己的人,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說句膽大妄為的話,天高皇帝遠,咱們都可以在這兒自立為王了,還怕他個鳥啊!”
張小七慌忙提醒道:“三當家,別這麼說!兄弟們雖然都感情甚好,但是還得公私分明,一碼是一碼,我當這個縣令,就是想給百姓做點事,為國效命的,咱們可不能結黨營私,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李恪道:“是呀,本王身為皇子,盡忠皇室是我的責任,怎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楚恆也忙道:“侯兄弟,這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講啊!幸虧大家都是自己人,說什麼都沒關係,要是在京城,這就是謀反,掉腦袋的罪過呀!”
侯五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連道歉,“哎呦哎呦,鄉下莽夫,口無遮攔,罪過罪過!”
眾人見狀,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又七嘴八舌地閒聊了一陣,捱到日過晌午,酒席擺下,眾人把酒言歡,熱鬧了整整一天,直玩到夜半三更,才興盡方歸。
之後的數月間,張小七可是成了大忙人了,懷遠縣中大事小情,事無鉅細,都要一一過問,鬍子眉毛一把抓,還要抽出時間打理馬幫的生意,忙的是腳打後腦勺。
雖然他折騰得挺歡,可是效果確實不甚理想,往往囫圇吞棗,最後還得靠著李恪、程懷亮和侯五等人幫忙擦屁股,不過,好在眾人拾柴火焰高,上下用命,齊心協力,總算是把這個邊塞小城治理的井井有條。
一日,程懷亮開玩笑道:“小七兄,你這官當得是真過癮哪,讓殿下給你當捕頭,讓我給你當師爺,嘖嘖,哎呀,你可知,能使喚殿下的除了當今皇上,也就是你了,你忒有面子了!”
張小七蠻不在乎,“這可不怪本官呀!要怪就怪這些事太複雜,太難纏了,我才剛剛當官不久,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嘛!你們要是不幫我,我就幹不好,我幹不好,老百姓就得倒黴,說白了,你們不只是在幫我,更是在幫懷遠的百姓啊!”
“哎呀!”程懷亮驚訝地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張小七,“真沒想到,小七兄這張嘴是越來越伶俐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一般一般,千萬不要再誇我了,誇多了我會驕傲的!”
他們兩人談笑風生,可李恪卻坐在一邊,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程懷亮問道:“殿下,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何老是心事重重的?”
李恪扭頭看看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擔心阿史那雲,我來懷遠也有些日子了,可一直也沒有她的音訊,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會不會遇到了危險了?”
張小七安慰道:“殿下,振作一點,要說起來,咱倆是同病相憐哪!你那師姐又何嘗不是如此啊?可我覺得遇事就得想開點,該是你的,始終都會是你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唉,大哥,你我的情況終究還是不同啊,師姐做事沉穩,對你一往情深,還有一身好功夫,就算去執行任務,也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的,可那阿史那雲古靈精怪的,對我忽冷忽熱,像個迷一樣,叫人猜不透,況且她的武功還不行,出門在外,就靠那點小聰明能管用嗎?”
“說實話,公主的聰明挺管用的,要是沒有她,咱們能一路走到今天嗎?還有長生不老藥也是她冒死替你拿到的,她既然讓殿下你在這等她,就一定會來的,你就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相見了!”
“但願如此吧!”
他們正說著,吳老三嬉皮笑臉地走進來,“大、大人,吳、吳王殿下!告、告訴你們一、一個特大的好、好訊息,你、你們如花似、似玉的媳、媳婦兒到了!”
張小七責罵道:“吳老三!把你那口條捋順了再說,到底是誰媳婦兒!”
“殿、殿下的!”
“公主?”李恪聞言,懵了,“她來找我了?”
程懷亮笑道:“殿下,你天天公主長公主短,茶不思飯不想的,人家真來了,你怎麼反倒扭捏起來了?快去迎接呀!”
“哦,對,我這該不會是做夢吧?”
李恪渾然不知所措了,剛要起身,宇文霞就快步走進房間,她俏臉微微泛紅,嘟著嘴埋怨道:“李恪!怎麼?你不歡迎我嗎?”
“公主,不、不是啊!”
“哼!是不是都沒關係,反正本姑娘既然來了,跟定你了,你甭想再甩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