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建議皇上立吳王殿下為儲!吳王殿下文武雙全,這些年來,他所立的功勞,臣已無須贅述,他對皇上、對國家的忠誠是經過戰火洗禮的,我泱泱大唐需要一位像皇上這般英武果敢的君主,引領群臣,統御萬邦,臣以為,吳王殿下無論年紀,還是才學品格,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恩!”李世民點點頭,“景仁所言,朕也深以為然!輔機,此事你怎麼看?”
長孫無忌進言道:“皇上,臣並不同意岑大人的看法,吳王殿下雖說武略有餘,可是謀略不足,這次肆虐皇宮,幾令皇上蒙難的毒蛇,便是吳王殿下和平涼侯等人帶到宮中來的,試問,若不是他們被逆黨利用,大內之中又怎會有如此慘禍?”
岑文字忙辯解道:“所謂百密一疏,逆黨蓄謀已久,層層佈局,令人防不勝防,吳王殿下面對諸多困局,偶有失察,也是人之常情,不應求全責備!”
“這不是可以推卸責任的理由,請問岑大人,逆黨哪次行刺不是蓄謀已久?這一次,吳王被逆黨利用了,那下一次就能保證他不被利用了嗎?事關社稷安危,國家存亡,豈容半點疏忽?吳王如此輕忽大意,貪功冒進,實在不適合入主東宮!”
李世民問道:“那輔機認為,哪個皇子可以入主東宮呢?”
“臣以為,晉王殿下乃是皇上嫡三子,依禮,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皇上理應立晉王為儲!”
“可是治兒年紀尚幼,朕怕他無力承擔國家重任哪!”
“皇上,晉王年紀雖小,可才智過人,行事沉穩練達,對皇上至孝,為皇上煉成長生不老丹,苦熬七七四十九日,不眠不休!其孝心可感天地,而且,這幾年,他潛心在府邸讀書,也已是學業有成,對治理天下也很多真知灼見,再加上皇上的栽培,眾臣工的輔佐,假以時日,他必會成為一代英主的!”
岑文字隨即駁斥道:“長孫大人這張嘴可是真能翻雲覆雨呀!誠如你所言,逆黨居心叵測,無孔不入,吳王殿下與逆黨相鬥多年,久經戰陣,尚且中了他們的圈套,晉王殿下尚未及冠,身無尺寸之功,就一定能識破逆黨的奸計嗎?”
“如何不能?晉王殿下自小聰穎睿智,心細如髮,所做之事從未出現差錯,將來若再加以磨鍊,自然還會有所長進,而吳王殿下心性已成,恐難再改變了!”
岑文字不服,還要相爭。
李世民忙打斷道:“好了!你們的意思朕已經瞭解了!其他愛卿有何建議?都來說說吧!”
眾臣也先後發言,有的說立吳王,有的說立晉王,一時眾說紛紜。
李世民逐個聽完了眾臣的發言,點點頭,“恩,立儲之事非同小可,朕會慎重考慮眾卿的意見,仔細斟酌的,今日的朝會就到這兒,散朝吧!”
當下,李世民退朝,眾臣各自散去。
李恪、張小七、程懷亮、岑文字都回到吳王府中。
岑文字一坐下,就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咳咳咳……”
李恪關切地問道:“岑大人,你的病不是都已痊癒了嗎?怎麼還在咳?”
“唉,殿下不必掛懷,臣的病已經快好了,只是還沒有好利索,咳咳咳!”
“岑大人,既然如此,你就該在家中安心靜養,怎麼還要上朝去呀!”
“殿下,現在正是你爭儲最緊要的時候,當此之時,臣怎能不站出來,為殿下說話呀?”
李恪感動不已,“多謝大人,大人的恩情,李恪銘感五內!”
“這都是我該做的,殿下就不要跟老臣客氣了!咳咳!”
“岑大人,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你為我的事操勞了,你還是快些回府休養吧!”
“也好!眼下,咱們該說的都已說完了,剩下的就交給皇上決定吧!殿下這時候一定要沉住氣,懂得避嫌,咳咳咳,不要做一些自以為是的小動作,引起皇上的不滿!咳咳咳!”
“岑大人的囑咐,李恪記下了!”李恪起身,攙著岑文字,將他送出府去。
將岑文字送走以後,眾人返回來。
程懷亮就說:“今日還真就多虧岑大人替殿下說話呀,要是沒有他,長孫無忌一個人上嘴皮碰下嘴皮,一通白話,殿下你立再多的功都沒用啊!唉!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還拿長生不老藥的事給晉王邀功,還說什麼晉王辦事從未犯錯,咱們真應該把晉王獻毒藥的事捅到皇上那去!”
“懷亮,岑大人才剛剛勸誡過我,你怎麼又要輕舉妄動啊?”
“這怎麼能是輕舉妄動?咱們只不過是想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