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程咬金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一臉地憤懣。
李祐詫異道:“程叔叔,恕我直言,您大老遠到齊州來不就是要找兒媳婦嗎?您剛剛本已承認了,她也向您叫爹了,為何您又突然改口不認了?難道您真的認錯了?”
“殿下,瞧你這話說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種事老臣還能故意隱瞞不成?再說,老臣好歹也是個國公,挑兒媳即使不看長相,至少也得找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啊,怎麼可能找這樣的呢?”
“恩,這倒也是!”李祐還有些半信半疑,嘴裡雖應著,卻快步走到了程懷亮近前。
“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程懷亮心頭一涼,“壞了!要露餡!雖說我平日裡一直跟吳王走得很近,可跟齊王也沒少見面呀!”
他依然跪著,低著頭,戰戰兢兢道:“殿、殿下,小的不敢!”
“你怕什麼?莫非你心裡有鬼?抬起頭來!”
張小七眾人在人群裡看著,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暗中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就見程懷亮飛快地用手在臉上抹了兩把,一點一點地把頭抬了起來,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滿是血漬和泥土,還刻意呲牙咧嘴,把臉擠得跟個肉包子似的,“哎、哎呦,殿下開恩!別讓母老虎再打了,再打小的都破相了!嗚嗚嗚嗚……”
“嘖嘖,是夠慘的,這、這怎麼可以被打成這樣?誒?等等!我怎麼看你這麼面熟呢?你是程懷亮?”
程懷亮嚇得一哆嗦,心說話:“誒我去,這樣你都能認得出來呀!”情急之下,只得硬撐道:“殿下你說什麼?小的聽不懂啊,小的叫王麻子啊!”
程咬金也趕緊幫他遮掩,“殿下別開玩笑了,這小子長得這麼寒磣,怎麼會是我兒子?”
“不對。”李祐搖搖頭,“來人!端點水來,把他的臉洗淨,本王要仔細驗看!”
“是!”
眼看形勢急轉直下,眾人就要裝不下去了。這時,宇文霞款款走到李祐身邊,朝他嫵媚的一笑,“殿下,你不用查了,他不是程懷亮。”
“哦?你能確定?”
“怎麼?殿下連奴家都信不過了嗎?”
“恩。”李祐點點頭,知道宇文霞是歸義城的人,她的話應該是可信的,隨即調笑道:“美人別生氣嘛!本王就算信不過天下人,又怎會信不過你呢?”
“呵呵,殿下,這就是了嘛!瞧你的樣子,像個小饞貓似的,這麼多人看著呢!”
這時候,呼勒匆匆趕到李祐近前,“殿下!出事了!”
“什麼事?”
呼勒看了一圈周圍眾人,壓低聲音在李祐耳邊嘀咕了幾句。
“什麼?”李祐大驚,“你怎麼不攔住她?”
“殿下,她畢竟是殿下的準王妃,卑職看她情緒激動,不敢貿然動手,可誰知她竟然衝到了花園裡!”
“什麼準王妃!唉!真誤事!”李祐氣得夠嗆,一時也顧不上程懷亮了,轉身朝程咬金拱了拱手,“程叔叔,實在抱歉,小王剛剛遇到一件急事,必須得馬上過去處理一下,失陪了!”
“啊!沒關係!殿下有事就忙去吧,不必管我!”
“多謝!”李祐帶著手下一溜煙兒地走遠了。
人群中的張小七、李祐眾人趕緊上前,把程懷亮扶了起來,給他吃了些治內傷的丹藥,擦拭臉上的傷痕。
程咬金不滿道:“誒?怎麼都沒人理我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李恪就跟他解釋,“老國公,現在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吧,我五弟暗中勾結逆黨,要舉兵造反。”
“啊?殿下你說的可是真的?這種事可開不得半點玩笑啊!”程咬金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千真萬確!老國公您就不要懷疑了!”李恪說著偷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宇文霞,湊到程咬金耳邊,小聲道,“我五弟可能在王府裡藏了很多血妖子,我們現在正在設法將那些毒物除掉,以免戰事一起,殃及無辜百姓。事態緊急,請老國公務必儘速回去,將此事如實轉告父皇,請他發兵平亂!”
“好!老臣這就走!殿下,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哪!”
“老國公放心!”
程咬金又看了下程懷亮的傷勢,囑咐了兩句,便急急地離開了。
這時,一旁的宇文霞冷冷道:“呵,你們也太膽大妄為了,居然當著我的面傳遞情報。我可是歸義城的人,你們就不怕我告發你們嗎?”
程懷亮聞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