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滿臉困惑,一字一頓道:“恩,殿下,你說的那個張道玄是誰?小子不懂啊!”
李承乾嘆了口氣,搖搖頭,“唉,也罷,不知者不怪,你且在宮中玩耍,待我帶人將那賊人抓來,獻給父皇!”
“殿下殿下,不要嘛!你父皇對你那麼兇,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小子覺得那老人家很好啊,又有本事,能幫殿下,人又和藹可親,小子覺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伯伯了!”
“稱心,他可是敵人啊!”
“恩,小子只知道殿下的敵人是三皇子啊,那老伯伯又怎會是殿下的敵人呢?”
“這個。”李承乾一時語塞,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時,侍衛跑進殿來,“稟殿下,房大人求見!”
“哦?快快有請!”李承乾揮手讓稱心退下,自己整理一下衣服,迎了出去。
房玄齡風風火火走上前來,一照面,就劈頭蓋臉地問道:“殿下!那馬從善通敵之事到底與你有多大牽連?是不是殿下你指使的?”
李承乾嚇得一哆嗦,看著房玄齡嚴峻的面容,哪還敢說實話呀,繃著臉硬撐道:“房,房大人,承乾冤枉啊!大人曾再三規勸於我,承乾怎敢做那等傻事?馬從善是突厥的奸細,混入我的東宮刺探情報,是我一時失察,才被這廝鑽了空子,我也是一直被矇在鼓裡呀!”
“殿下一向忠厚,若不是事情擺在眼前,老臣也絕不會相信!殿下,此事當真不是你授意的?”
“承乾惶恐!”
“若只是失察之過,倒也還好!”房玄齡鬆了一口氣,“殿下,休怪老臣莽撞,你知道今日皇上叫我們四個大臣去內殿,是商議什麼嗎?”
“承乾愚鈍,還請大人明言!”
“聖上要改立儲君,廢了殿下,另立吳王李恪為太子呀!”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李承乾身子一軟,“撲通!”癱坐在椅子上,傻了。
房玄齡語氣沉重,“唉,若不是我和你舅舅苦苦勸說,現在廢立的詔書恐怕已到東宮了!”
“房大人救命!救救我!”李承乾哭道。
“殿下莫急!皇上說要等到馬從善的案子了結後再做定奪,不過既然殿下與此案無甚瓜葛,相信皇上明察秋毫,再加上我和你舅舅力保,殿下應能渡此難關。”
李承乾聞言,愈發心慌了,打碎的門牙往肚裡咽,有苦說不出,吞吞吐吐道:“恩,恩,承乾慚愧,全,全賴大人相助啊!”
房玄齡安慰道:“殿下儘管放心,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和你舅舅定然會全力以赴,不過我們也只是輔助,最終左右皇上決定的,還是殿下你自己的表現啊!望殿下能知恥後勇,奮發圖強,重新贏回皇上的信心!”
李承乾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哪裡還能聽得清房玄齡在說什麼,胡亂道:“恩,承乾謹記!”
房玄齡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如此,老臣便先離開了,殿下珍重!”說著,退了下去。
李承乾頹然靠在椅子上呆愣了半晌,心中叫苦不迭,“這可如何是好?一旦馬從善招供,自己漏了餡兒,那就是身敗名裂,萬劫不復啊!
也罷!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請那張道玄來幫忙吧!”
李承乾打定了注意,即刻動身,再次趕往棲鳳樓。
夜色漸深,酒樓也快打烊了,好在張道玄所在的雅間燈火通明,李承乾慌慌張張推門而入,也顧不上什麼太子的尊嚴了,一進門,他就跪倒在了張道玄面前,“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咣咣咣,連磕了三個響頭。
張道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故作吃驚道:“哎?殿下這是何故?”
“承乾先前多有冒犯,還望仙長切勿掛懷,承乾給您賠罪了,此次我是真心誠意想要拜仙長為師,請仙長莫辭辛勞,收承乾為徒吧!”
“恩!既然殿下如此心誠,老朽便勉為其難,答應於你,起來吧!”
李承乾站起身,規規矩矩侍立於旁,大氣也不敢出。
張道玄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好!不想今日老朽喜得高徒,可喜可賀呀!呼勒,快給殿下上茶!”
李承乾怎敢造次,趕緊畢恭畢敬將茶水端上前,“師父,您先請!”
張道玄接過來,抿了一口,“恩,好,殿下自可安心,以後有為師輔佐,定會保你萬事無虞啊!”
“徒兒一切全仗師父護佑,還請師父移駕東宮,徒兒也好早晚侍奉,聆聽師父的教誨!”
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