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許互望一眼,暗道被“大卸八卦”的喪屍會不會就是這丫頭的爹?
馬如風倒沒多想,吸著鼻子道:“吞不吞都一樣,我打電話回家,我媽說街上好嚇人,話沒說完我就聽到她慘叫,多半被吃掉了!多半是被我爸吃了!嗚嗚……外頭那麼嚇人,她肯定把防盜門鎖了,不是家裡人不會在我家!嗚嗚嗚……”
許橋頭暈又彆扭,還有點嫉妒,他父母老早離婚,各自嫁娶,然後他像皮球被兩個家庭踢來踢去。好不容易熬到初中畢業,去酒吧打工、做無證小販,攢了點錢上美容美髮學校,親情對他來說遙遠的像天邊的雲。馬小子好歹享受過,哭個P!
不想聽人哭,他手一揮:“我們得另想辦法找武器,自來水管怎樣?”
桑秀脫口道:“品牌空調過水銅管!”
馬如風眼一亮:“吊扇!把雜工宿舍的大吊扇拆……”
韓傑打斷:“座地臺燈。”
檯燈也能殺喪屍?難道是防彈型鋼化玻璃做的檯燈?
桑秀納悶地望向許橋,後者一言不發,故作深沉地跟在韓傑後頭走。
韓傑穿小徑繞了幾繞,走向一個林中大院。
此院的院牆塌了一片,明顯是被喪屍撞塌的,還殘留著汙跡,裡頭是“凹”字型帶院子的古典平房,像居士住的地方。
桑秀注意到許橋的脊背微微抽緊,猜測他們曾是此處住客,戰鬥過一番。
大院外面有一個日用品小賣部,建得特不結實,四面牆倒了三邊,但殘留了不少物質,可能猴人愛乾淨,看不上垃圾堆裡的東東沒收走。
桑同學不歧視垃圾,竄過去扒拉,欣喜地發現期望中的東東:大疊透明薄塑膠雨披,這玩意剪栽了做成一次性衣褲,穿上打喪屍不會把身上弄髒。還有泳帽潛水鏡,太好了,泳帽不透水,罩住臉剪出眼睛部分,再戴上潛水鏡……呼吸怎麼辦?總不能因為怕中喪屍毒主動選擇憋死……有了,做防毒面罩,用尿不溼、衛生巾做,口鼻部位用鋼絲撐開透氣。就這麼定了,不告訴他們是什麼材料做的!
她勁頭十足地繼續翻找,從殘壁下翻出一堆長柄大鐵鏟,比武館的西貝武器強多多。
馬如風跟在心儀人的身邊溜達,看到鐵鏟興奮地抓起一柄亂舞,大叫:“韓哥、許哥不用費事了!大把武器!”
居士院靜靜無迴音,馬如風邁腿便朝裡跑。桑秀叫道:“沒喪屍去幹嘛?”
馬如風打了個愣,心道正因為沒喪屍才進去,有的話老子早跑了。
桑秀也打個愣,心道我怎麼不打自招有精神力?忙畫蛇添足補充:“喪屍會吼,沒聲音就沒危險。幫個忙,把這些雨披打包帶走。”
心儀的姑娘發話,馬同學一舉忘光許橋嚴令不準往他的空間塞東東,稀里嘩啦把雨披和大鐵鏟都收進去。桑秀同樣忘了許橋的嚴令,只顧揀著需要的拿,什麼雨靴旅行包等等,把個乾淨整潔的馬氏空間又弄成雜物間。
終於韓、許走出來,前者扛著手臂粗的精鋼棍,後者扛著五根長鋼管。
桑秀遲疑地望向韓傑:“這是檯燈柱?”——有點像,精鋼棍一端是正方形底座,另一端鑲著寶石裝飾,還有好似裝燈炮的螺旋口。
韓傑未答,舞著大鋼棍朝院牆砸去,嘩啦毀一片。該兇滿意:“趁手。”
馬如風縮了下脖子:“大、大哥,兩個我捆起來也沒法跟你比。”
桑秀眉微皺,寺院竟有如此豪華的座地臺燈,是專供顯貴住的客房裡面的吧?韓傑住顯貴客房……得,藍星多得是昔日顯貴,別像沒見過世面。
許橋遞了根鋼管給桑秀:“你試試,空調過水管,應該能砸開喪屍腦袋。”
桑秀吃驚,她只知名牌空調有用銅管過水的,竟然還有用鋼管的,什麼牌子?人類奢侈起來真可怕,明明塑膠管就行。
接過鋼管掂掂,她點頭道:“我還找到些東西,給我點時間整幾套罩衣。”
一行四人返回素菜館,許橋展示出心靈手巧,就著煤氣爐燙合桑秀剪裁的塑膠衣褲。
兩人配合速度快,用了三個多小時把弄來的雨披全部整完。
期間韓傑拎著馬如風去大餐廳操練,把馬同學操得嗷嗷叫。
桑秀悄然感應,大吃一驚:韓傑的身手明顯出自藍星!莫非這傢伙是培訓班學員?怎麼沒應召赴藍星?哼,培訓班學員魚龍混雜,咱不跟他挑破為妙,如果他看破我的出身,就說我也曾上過藍星培訓班,跟家傳武學結合了一下。就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