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的車擠了十五人,顯得很擁擠,桑秀下令返回。
隨著車啟動長髮男垮下來,和耳釘男一塊叨叨求饒。
手鐲男滿臉不耐,喝道:“住口!”然後拿腔拿調道:“各位,這輛悍馬是我家的,我願意捐獻給軍隊,再捐一個億美元支援消滅喪屍。我認識盧森林BLaBLa……”
眾女皆不屑——車已歸藍軍,你家鈔票化成紙!
桑秀眉微蹙,她是第二次聽到“盧森林”,這主兒在藍星高層到底是什麼位置?
她不認為手鐲男有資格見到盧森林,住內城一區的人都見不著!於是打斷三男叨叨,詢問經過,她想大家都聽一下有好處,沒準明天還會遇到類似情況。
三男算識時務,竹筒倒豆交代:他們原有七個人,五月一號那天自駕車來藍星玩,抵達時已經是深夜。沒想到藍星不接待遊客了,不讓他們進。耳釘男記起有位大學生女友去年畢業後到了藍星工作,便打她的手機。這姑娘便是昏迷女,她親自接了他們到一號農莊,第二天又喊了三個女同事陪他們玩。當天上午,這幫主兒喝過早茶後開車兜風,近中午看到夜總會,一問之下得知下午四點才開門,便先把車停夜總會,打算泡完溫泉再來逍遙。
一行人散步往溫泉去,走到成衣二廠時聽到溫泉有怪吼聲。昏迷女說是遊樂園搞的“喪屍遊戲”,手鐲男看到前面的同伴蜷曲於地,又有人從溫泉跑出來,覺得不對勁,便擰開成衣二廠的門鎖躲進去。幾個人從雕欄門裡看到人追著人咬,打110報警。110只有電子聲,說喪屍潮爆發了,活人趕緊避進室內。於是他們躲到廠房裡,之後一再打電話呼救,始終只有語音留言。他們不敢出來,餓到第二天開始喝昏迷女同事的血,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昏迷女是第四個!
少女們的臉全綠了:四個練藍星武功的還幹不過三個公子哥?肯定是她們認為別人死了自己能活,貴公子能令她們飛黃騰達不能吃,那就吃同事了!大概還有爭風吃醋的因素在裡頭吧。難怪末世文中總寫女人剩不下幾個,絕非只因體力天生比男的弱。
桑秀沒跟著義憤填膺,她思維發散:首次喪屍潮後還有兩次,身體一看就不啥樣的公子哥居然挺過來了,會不會是喝了藍星武者血的原故?
她不由慶幸三次喪屍潮全過了,不然練功時間短的人,沒準想喝練功時間長的血!
正胡思亂想,車抵如家廣場。慕容盈盈突然惡聲道:“班長,不能把他們和其他倖存者放一起!叫他們做誘餌!這些傢伙吃人,跟喪屍有什麼兩樣?”——她對那天被阿加莎擺了一道又懼又恨,心想該死的公子哥、可惡的臭婊~子才應該丟進喪屍堆。
桑秀恨得肚裡長牙,無論拿倖存者做誘餌還是放去安置點,都是她擔責任!前者違反軍令,後者……萬一這四個傢伙在安置點幹出什麼,誰都聽到慕容盈盈提醒了她。放去如家酒店更不行,已經明令禁止。向上請示,別說排長連長,營長都上了第一線,正打喪屍不能分神,一早有令分頭行動時,軍職最高的做決定負全責!
想了想,她厲聲下令:“安佳、柯晴綸,檢查捆繩,變活結為死結。李若風,你把那女的捆起來,再隨吊藍上安置點,告訴他們這四人是罪犯,嚴加看押,聽候處理。”
李若風不愧是拿藍星一等獎的精英,進廠房的九人中只有她沒起激烈反應,桑秀能信得過的惟有她了。
待李若風隨吊藍上去後,桑秀冷冷道:“戰士按軍令行動,我不想再聽到、看到違令處置倖存者的事發生,哪怕他十惡不赦。”
除了薔薇和開車的丹妮,眾女都面露不憤。
桑秀一語不發,換以前她絕不會跟多數人唱反調,如今不得不兩害相權取其輕:慕容盈盈這種心理陰暗的女人她見多了,見不得任何人好過,給她逮住把柄,冤老了去。
這時丹妮回眸一笑:“我不是跟一班軍匪在一塊吧?幸虧有桑班長。舊人類還以軍法治軍呢,以虐人為樂連舊人類都不如了。呃,錯了,可以跟人渣歸一塊。”
桑秀沒想到她會支援自己,禁不住看了她一眼。
一班戰士中她最不瞭解的就是丹妮,又不敢向對呂聖慧那樣試探詢問,丹妮的家世背景肯定不得了,上頭雖然口口聲聲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重新開始,可人家那種氣勢派頭瞎子也能感覺到,她得裝著什麼都不知道,才敢硬著頭皮命令人家做這做那。得,繼續裝聾作啞,人家稍稍示好就感激涕淋,立馬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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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