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爆炸的包圍中,真真假假的早麻木了。唉,“多姿多彩”的往昔就像個笑話,商業社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刺激人們的消費慾~望,整一個末日狂歡。
桑秀去的是四號農莊,她所在連隊負責這裡的收割和播種,把日常訓練也移過來了。
遠遠地,她望見等待在路邊的樂樂。犬人也看到了她,飛快地跑過來。
樂樂穿著金閃閃的緊身服,上身是無領長袖汗衫,下面是長褲赤腳,凡這類打扮的大家都知道是獸人,衣服是皮毛化的:你不能要求獸人統統成為高超的服裝設計師,穿軍裝又不方便,一化獸形衣服成累贅,故此准許他們穿“便服”。
根據藍星法律新條款,獸人擁有和人平等的地位。但藍星最多的是犬人,他們沒興趣爭取獸權,和以前一樣跟在原主人身邊,估計那條款只能用到跨種族婚姻產生的後代身上。
這是桑秀不再帶著樂樂去後勤營的原因,怕娘又八卦兒女親事刺激到樂樂。
當然她也不想嫁給樂樂,這種先鋒有什麼好做?她甚至沒有婚嫁的念頭,反正藍星女多男少,此生不婚順理成章。她估計樂樂的生長期會很漫長,娃娃犬說的話和小孩說的話一回事,不過信口瞎叫罷了,哪能當真?萬一樂樂記性好,一糊兩糊也糊過去了。
正太犬人喜歡冒充男子漢,依然一臉絡腮鬍子,頭髮長到遮眉,可惜那對漂亮天真的眼睛作不了假,除非他能變出皺紋。桑秀不想發生煞風景的事,昧著良心老誇他“成熟”。
“成熟”的犬人喜歡撒嬌,弓腰亂蹭主人:“虎子在學用電割機呢,我也要學,不讓他臭美!”
桑秀正色教導:“獸人要發揮所長,你力氣大,幫忙脫穀子就行了!”
“不嘛不嘛,就要就要……”
樂樂同學在別的犬人面前一向傲慢,認為自己的本事最大,但虎子比他聰明,不買他的賬,他在一排的犬人中頂多算老二。這令樂樂心理很不平衡,此刻往地下一躺就地打滾,化成一隻金毛犬鬧著要學本事。
“哈!這誰呀?滾兒打得不錯,再滾兩圈!”
說話的是一個經過的男戰士,同行的幾個年輕人鬨笑。話說自從宣佈獸人和人的地位平等,他們的良好感覺大受打擊,坐擁三妻四妾肯定是沒戲了,瞧著雄性獸人沒法順眼。
單純的犬人好欺負,桑秀可不好欺,兇丫眼一眯,露出無比純真的甜笑:“您連滾都不會打麼?只能直立?哪比我還不如,我至少會P股著地來個平沙落雁式。”
似罵人又似自貶的話令挑釁者們一時不知如何答腔,一個刻薄的主兒冷笑:“原來你只會平沙落雁式,怎麼敢穿軍裝,抱著你的狗回家睡去吧!”
一幫人鬨堂大笑,猥褻畢露。樂樂聽不大懂,只知不是好話,以犬形憤怒地汪汪。
桑秀拍拍他的頭:“叫啥叫,他們又不是喪屍,是新人類!只是不巧喜歡踐踏同類,誰叫咱們和他們一樣是新人類?眾所周知人類因為性喜自相殘殺互相作踐,落到自我滅亡的下場。造超人啊,高人一等,高萬物N等,咱們可不能學這套。”
帽子太大,挑釁者們臉上變色不敢再對罵,在她說“他們是新人類,只是不巧喜歡踐踏同類”時便快步離去。話說新人類的道德標準賊高,你說你不做什麼“新人類”愛做小人,在藍星不是新人類就沒有人權,往一號農莊去吧!
他們不想聽,不幸桑秀功力高,刺耳的聲音追他們耳邊。
罵完桑秀勾唇哂笑,心的話跟姑奶奶玩,戴帽子玩毒舌姑奶奶比你們玩得溜百倍!膽敢傷害我家可愛的犬人,罵不死你們這些淫~賤~男!
樂樂蔫蔫地嗒啦腦瓜:“對不起,我、我不該打滾……”
桑秀眼一翻:“是啊,我可生氣了——才怪!傻樂樂,你又沒幹錯事,錯的是他們。敢欺負我們,氣不死他們!以後碰上這號事你別叫喚,由我上,嘴皮子一碰叫他們落荒而逃,夜來發噩夢。”
樂樂開心了,仰天嗷嗷。不料某女話頭一轉:“你是獸人了,做人要發揮所長,虎子愛擺弄電割機你湊啥熱鬧?難道要我來脫谷?那才是力氣活!要不教你用電耕機?我播種,咱們配合好比啥都強。你看看亞香子跟保羅,保羅還不能化形BLaBLa……”
某女的叨叨功遺傳自她娘,只是對別人關心有限,即使對家人說話也向來點到為止,甚至能不說就不說。樂樂不幸是她最關心的,無可避免耳朵受罪,可憐的犬人垂頭喪氣,再次完敗在叨叨功下。
耕地在收割後,暫時電耕機沒拿出來,樂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