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不是他們桃花島十幾個人就搞定了。當然,不算水下那支章魚打撈隊。
唐積德拍拍他的肩膀:“這個就是國情不同了,你沒瞧見嗎,人家還專門有個攝影組呢。另外有負責技術層面的工程師,也有負責政治層面的官員,不像咱們,啥玩意都一把抓。”
船長抖抖大鬍子:“那這次行動到底聽誰的?我可不希望被人瞎指揮。”
“嘿嘿嘿,先聽聽他們怎麼說,人家不行咱們再上。反正現在章魚哥還沒趕過來呢,我們也是倆眼一抹黑。”唐積德也有意透過這次打撈活動,闖出桃花島在海洋打撈方面的名頭。
再一次登上鉤魚島,唐積德他們這邊就兩個人一隻猩猩,外加一隻鸚鵡,而對方的團隊卻至少不下五十人,領頭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樣子,介紹之後果然是京都派來的官員——楊處長。
楊處長站在那裡很有些氣度,笑吟吟地伸出手等著唐積德,就跟大領導接見番邦小國代表似的。
不料,對方的那隻黑糊糊的猩猩先竄過來,爪子抓住他的手使勁搖了幾下,楊處長心裡直打鼓:不撓人吧?
隨後才介紹了海洋打撈公司的王總工程師,船長先生對楊處長不冷不熱,倒是跟王工一見如故,熱情地擁抱,很快就談得火熱。
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了:一個是官本位,所以更注重領導;而另一個則是將技術人員放在首位。因為最後決定能否打撈成功的不是領導幹部,而是工程技術人員。
至於唐積德更不用說了,這傢伙寧可和動物植物打交道,也不願意和當官的攪合在一起,簡單應付兩句之後,就開始去考察島上的植被。這裡遍地都是仙人掌、棕櫚、山茶等等植物,只是和別處相比,長得尤其低矮粗壯,想來是海風比較大的緣故。
唐積德試著吸收一株仙人掌的植物精華,結果發現它的生命力果然比較旺盛,正所謂一方水土孕育一方精神,便是如此。
這樣一來,那位楊處長被晾在那裡,面色就有些不好看,正好看到野雞在那梳理羽毛,這位楊處長平時也喜歡提籠架鳥的,於是就湊了過去,撒了些瓜子在石頭上,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這隻鳥長得挺漂亮,可惜跟錯了主子,那倆傢伙窮得都快穿不上褲子嘍。不如跟著我吧,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野雞一聲不吭,低頭嗑瓜子,楊處長一看這隻鸚鵡很乖巧嘛,更加歡喜,拿出煙盒彈了一隻,點燃之後又開始唸叨:“回頭就跟那兩個貳貨商量一下,把你買下來。老子一年稍微動動手,千八百萬的都是小錢兒,就算給你弄個黃金籠子都沒問題!”
“你才住籠子呢,你全家都住籠子。死貪官,敢打你野雞大爺的主意,信不信俺把你送監獄那個大籠子裡面!”野雞豈是好相與的,瓜子磕完了立刻翻臉,扯著破鑼嗓子一通大罵,結果周圍的人全都向這邊走過來。
楊處長好生尷尬,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隻鸚鵡會如此妖孽,還好沒有把貪汙受賄那些事都抖落出來。惱羞成怒之下,竟然抬腳向野雞踹了過去:“死鳥,閉嘴!”
野雞早就被唐積德的飛腳給操練出來,焉能叫他踹中,撲稜著翅膀飛上半空:“死貪官,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給你曝光。你一個月開多少錢,居然敢戴勞力士金錶,是不是受賄的?”
看到人群尚在幾十米之外,楊處長連忙將手腕上的金錶解下來裝進衣袋:尼瑪,這死鸚鵡眼睛還真毒,連奢侈品也懂行。
“貪官,大貪官,居然抽天價香菸,還用zippo康斯坦丁打火機,你一個月開多少工資?”野雞原來跟著船長也是見過大世面的,最近在香港也喜歡逛奢侈品商店,再加上它那超強的記憶力,所以嘴裡滔滔不絕。
楊處長還真被他吵吵的有點心虛,連忙將煙盒火機都甩到身後的石頭縫裡,然後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子:“鸚鵡,咱們講和好不好!”
野雞怎麼會吃他這一套:“想腐化賄賂俺是不是,像俺這樣一隻正直無私的鸚鵡,可能跟你同流合汙嗎?還有你這身衣褲,都是義大利純手工縫製的奢侈品,你的工資到底是多少,怎麼能穿得起這個,脫!”
楊處長驚得一哆嗦,連忙將西服甩下來,剛要解褲子,這才反應過來裡面只剩下一條內褲了。此時此刻,他宰了這隻鸚鵡的心思都有了。不過想想這傢伙牙尖嘴利而且見識廣博,決定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一切,唐積德當然都看在眼裡,心裡也覺得挺好笑:好野雞,動動嘴就差點把人家扒光嘍,別看這傢伙平時挺氣人,但是用來對付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