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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嘛,不折騰賀易之,他們可以去折騰溫尋嘛,也不用親身上陣,只把賀易之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都添油加醋地說了出去,然後“一個不小心”,就“傳進了”溫尋的耳朵裡,至於溫少爺是不是傷心的問題,那就不是他們可以負責的了。
總之,最開始的時候,溫尋過得十分的苦逼,不但要拒絕爺爺家的親戚塞給他的姑娘,還要一邊咬牙切齒地嚼醋缸,直到京中傳出了溫家小少爺要結婚的訊息。
他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消化了一下,想了想,溫家小少爺特碼的不就是他自己嗎?他什麼時候要結婚了,他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溫尋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第一反應是抓了手機就要跟賀易之解釋,但是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他自己給按掉了,解釋了又怎麼樣呢,他又不在乎。
他撇了撇嘴,說不定連電話都不會接。
又坐了回去,看著手機發呆,最後把電話打給了溫爸,溫爸也是一頭霧水,聽那動靜,估計是跟他媽不知在哪兒玩呢,他都聽見他媽…的大嗓門了。
溫尋十分嫌棄的掛了電話,他爹媽現在是越來越膩歪了,簡直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故意做給他這個單身狗看的,既然老爸都不知道,那難道是爺爺那裡傳出去的?
他煩躁地理了一下頭髮,把電話打去了溫老爺子那裡,也不等老人家說話,“噼裡啪啦”的一通對賀易之的告白宣言的倒了過去,說完也不給他爺爺反應的時間,“我這輩子就認他這一個媳婦兒了,絕對不會娶別人了,所以您最好讓那個什麼……那個誰,趁早死心,除了跟賀易之,我絕對不會結婚的!”
說完“啪嗒”就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覺得心口的氣一下順了。
他的婚事,他老爸都還沒急呢,這些人就跟他娶不著了一樣,他不結婚難道礙著誰了麼?是妨礙了世界和平,還是不利於中美建交啊。整天說來說去的,溫家的門檻都要踩平了。
只要一提婚事他就想起當初賀易之公司樓下的盛況,想到賀易之可能也要在這種壓迫下另娶他人,他就覺得心裡跟塞了塊石頭進去似的,差點要悶死過去。
但是現在賀易之防他就跟防狼一樣,根本連他的影子都見不著,也讓他越來越絕望。有時候,溫尋想起之前的事情,會想,或許他和賀易之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可能以後賀易之不再在乎他了,會泰然自若的出現在他面前,或許會把他的妻子或者愛人帶到他面前來,或許在某一天,他會收到一張大紅的請帖,上面另一個陌生的名字和賀易之並排在一起,他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帶著幸福的笑容,與別人成為一家人,或許他會和別人躺到同一張床上,會細心地瞭解別人的喜好,每天做飯給他吃,每天亮著燈等他回家,或者會是另一個她,為賀易之做這些事,然後他們一直到老。
再也沒有他的任何事,或許賀易之在和別人談論到他的時候,只會淡然的說上一句,哦,他啊,不是很熟。
然後一笑而過。
溫尋握緊了椅子的扶手,將頭靠到椅背上,心裡像是有細密的針一遍一遍地碾壓,戳出無數細小的針孔,緩緩地滲出了血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待了多久,直到辦公室的門被大力地推開,來人一步跨進來,拎著他的衣領,幾乎要把他提起來,“你要結婚?”
溫尋正在傷春悲秋中,還沒回過神來呢,被眼前的人弄得有些懵,“什麼?”
言懷瑾一把把他扔在椅子上,抬手想要揍他,不知道怎麼的,又把手收回去了,在辦公室裡氣得直轉圈,“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溫尋一愣,“沒有啊。”
言懷瑾更生氣了,一把將今天的報紙扔到他辦公桌上,上面斗大的字,寫著溫家小公子與某某千金訂婚,下面還跟著一張曖昧的照片。
溫尋盯著看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拍了照,而且,他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姑娘?
言懷瑾怒不可遏,氣得直跳腳,“那這是什麼?”
溫尋抬頭看他,滿臉無辜,“我也不知情,可能是我爺爺弄的,也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放出的訊息,我連這姑娘是誰都不知道。”
言懷瑾狐疑地看著他,溫尋心頭生出幾分微妙感,他這樣子,活像是抓老公外遇的正室,若這個人是賀易之,那他一定開心得連自己姓甚名誰都給忘了,但是這個人是之前被他視作情敵的言懷瑾,這種心情,頗有幾分難以言說。
他的表情十分真誠,言懷瑾半信半疑,伸手在他辦公桌上撈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