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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雖然名義上只是白家的小輩,實質上在白老爺子死的時候,就已經算是白家的家主了,就算在座全是他的長輩,還是得靠他說了才算。
其實他一直以來還挺佩服這個人的,雖然他那些叔父個個都沒有什麼經天緯地的才能,卻個個都有著不小的野心。雖然白老爺子看重他,但是也存著要鍛鍊一下他的意思,對於自己幾個兒子的小動作視若無睹,由著他們去胡鬧。白嶸卻可以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那些人全部都掃到一邊,甚至令他們不敢再去招惹他。
溫尋一邊想著,一邊跟在父母身後,沉重地對白嶸說了一句“節哀”,眼角的餘光順勢一掃,卻發現平日裡最受白老爺子寵愛的白漣竟然不在。
白嶸雖然在和溫媽媽說話,卻也把他的表情收進了眼裡,勉強笑了笑道:“爺爺去得太突然,小白有些受不住,昨天才又哭了一宿,現在還在床上起不來。”
溫尋輕輕地點了點頭,白漣和白老爺子的感情的確是很好,他平時的朋友也不多,現在驟然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的親人,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他來得比較早,在裡面去上了柱香,才看到賀易之跟著他爺爺來了,身邊還如影隨形地跟著個言懷瑾。
言懷瑾一進來就死死地拿眼睛瞪他,恨不能用眼神將他擊斃在原地,都是這個瘟神,害得他那天晚上被賀小六狠狠地揍了。要知道,賀小六是什麼人啊,向來是連口都不屑於和他動的,那天居然動了手,然後他不止收到了暴力狂賀敏之的警告,還被弟控賀行之送了請帖——那簡直就是閻王帖啊!
還有早就不知跑到那個溫柔鄉去躲清閒的賀敬之,他也就算了,頂多膈應他一下,還有他那個毒蛇一般的弟弟言懷瑜,那天晚上他半夜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真是連後頸都在冒涼氣。
這一切都是這個罪魁禍首的錯!
溫尋眼睛早在賀易之進門的時候,就黏到他的身上去了,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去看言懷瑾,他在這邊恨得咬牙切齒,被瞪視的目標連一個眼角都沒有分給他。
賀易之面無表情的與他擦身而過,腳步不快不慢,十分的淡定,溫尋卻是越走越慢,一步三挪,差點就要走一步再退兩步了,要不是溫媽媽強行挽著他的手,把他往前拉了一把,他肯定就轉身去追了。
言懷瑾顯然對自家弟弟的表現非常滿意,在從溫尋身邊走過的時候刻意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如若不是在肅穆的靈堂,他簡直想抱著賀易之親上一口,就是要這樣,真是太給咱們家爭氣了。
溫尋轉過頭,就當自己遇見了一個愛耍猴戲的傻逼,乖乖地跟著溫媽媽出去了。
令溫尋感到奇怪的是,白老爺子的葬禮上也沒有見到白漣,對此白嶸的解釋仍是像上次那樣,說白漣悲傷過度,臥病在床。
但以溫尋對白漣的瞭解,他便是真的要病死了,白老爺子的葬禮,也是一定要來的,哪怕是用抬的,他卻一直都沒有露過面。
他感到有些狐疑,但平時除了白老爺子,就是他這個哥哥對白漣最好,他那個不著調的老爹怕是連自己兒子長成了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所以雖然白嶸將他管得很嚴,白漣也從來沒有抗議過。
溫尋搖了搖頭,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他出於往日的習慣,和與白漣這麼多年的情義問上一句,別人也沒有義務必須要告訴他實話。
他和白嶸這幾年的關係已經疏淡了,沒有可以談論家事的交情。
在葬禮上可勁兒的多瞄了兩眼,思考著怎麼可以再將賀易之多留在這裡幾天,或者是死皮賴臉地跟著他去京城,溫尋就將這件事徹底地拋到了腦後。
直到白漣哭著上門來找他。
平日裡受盡寵愛的白家小公子,在按開他家的門的時候,狼狽得像是天橋上乞討的乞丐。一見到開門的是他,便一把撲進他懷裡,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抽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尋被嚇了一大跳,急忙開啟門讓他進來,去找了張溼毛巾給他,“怎麼回事兒呢,怎麼哭成這樣?”
白漣坐在沙發上,將毛巾攥在手裡,全身都跟著發抖,哭得一抽一抽的。
溫尋可從來沒對付過這樣的場面,站在旁邊手足無措,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想要給他擦一擦那髒兮兮的臉,又看他哭得實在投入,覺得插不進手去。
還是溫媽媽在樓上聽到了動靜,趕緊跑下來看。一上來就在溫尋腦袋上來了一下,“臭小子,怎麼欺負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