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懷瑾一看人都急得快哭了,也不好意思再拉著人家,手指一鬆,宋書陽便跟兔子似的跑了個沒影。言懷瑾目瞪口呆的看著走廊,半晌才回過神來推開門,“小六子你幹什麼了把人給委屈成那樣了?”
賀易之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言懷瑾上前去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記,“你又怎麼了?”
賀易之抬起頭來,言懷瑾一看,嚯,眼睛倒是沒紅,只是苦得快能擰出水來了。“我一直拿他當朋友的。”
言懷瑾一聽,便知道為什麼剛才那隻兔子眼睛那麼紅了,感情是告白被拒絕了。他動了動嘴,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索性又把嘴給閉上了。
“之前他一直都說我不適合跟溫尋攪合在一起,其實我也知道他是那種安分不下來的人,只是不試一試就放棄的話,未免太不甘心。
只是我沒想到他竟對我抱著這樣的心思。但是就算我不跟溫尋在一起,我也只能把他當朋友,可是現在說不定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言懷瑾拍拍他的肩膀,正準備安慰他兩句,賀易之又開口道:“我跟他說你是我男朋友,而且你要帶我回家見家長……”
言懷瑾手上的動作瞬間改拍為打,“你幹嘛跟他說這個?”
“他進來的時候我以為是你,就開了兩句玩笑……看到是他,我就順口編下去了。”賀易之看著言懷瑾臉上精彩萬分的表情,有些奇怪,“怎麼了?”
言懷瑾一臉苦逼,虧得老子還挺喜歡那隻兔子的,被你這麼一攪合,還不視我如蛇蠍?
賀易之無辜的笑笑,“是你自己說是我男朋友的啊。”
言懷瑾差點想去撞牆,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嗡嗡嗡:
溫尋(如臨大敵):“我就說那個宋書陽一直對你圖謀不軌!不行,媳婦兒咱們一定要搬家,我去年物色好了一座小島,上面荒無人煙,哦不,清靜優美,咱們去那裡度蜜月吧~”
賀易之(——):“放開我!”
宋書陽(溫柔的笑):“易之,溫尋是個爛人~”
溫尋(跳腳):“死貓,快給我改設定!!!!”
阿邈(甩尾巴):“喵~”
☆、辭行
言懷瑾越發大方的將賀易之帶在自己身邊,坐實了紈絝們之前的猜想,溫尋心裡卻越發不痛快起來。賀易之當初還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樣,現在卻這麼快就有了新歡,讓溫公子生出了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著實有些狼狽。
他甚至生出了虛偽的去祝福一下的念頭,好讓賀易之知道,他其實一點也不在意,但這樣做又委實顯得有些幼稚,平平添出了此地無銀的感覺,搞得好像他很關注他賀易之似的。
但要是不做些什麼的話,他心裡又實在是堵得有些難受。
溫尋就這麼心神不寧了好幾天,甚至和小情兒在床上也提不起興致來,而賀易之卻跟著言懷瑾幾乎將H市的商業巨頭拜訪了個遍,獨獨漏過了溫家。溫尋心裡頭不由得又添了幾分堵,連見都不想見他了麼?
又坐臥難安了一陣子,溫尋決定不能坐以待斃,要在言懷瑾面前去刷一刷存在感,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太得意忘形。
但溫少爺這次也沒去成,因為他還沒準備好怎麼光鮮出場,言懷瑾就帶著賀易之親自上門來了。
言懷瑾笑得十分的春光燦爛,在溫爸爸面前一副年少有為的好青年模樣,與賀易之十分的舉案齊眉,時不時的做個曖昧的小動作,惹得溫尋肝火直冒。
賀易之就當不認識溫尋一般,對他笑得十分的客氣,言談之間也很是客套。
溫尋平時在生意場上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但今天卻說話總是帶刺兒,溫父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兒子今天有點奇怪。
言懷瑾就當沒有感覺到溫尋話裡的明槍暗箭,自若的和溫爸爸從天南扯到地北,客套完了之後,順便還扔了個炸彈。
“其實這次來時跟伯父告個別。”言懷瑾笑得十分的良家婦男,還和賀易之交換了一個在溫尋看來十分纏綿的眼神。
溫尋眉峰微微一動,霎時心念電轉,要走了?哈,看來也不過是跟賀易之玩玩而已嘛。
“哦,這就要回去了啊?”溫父恰當表現出了幾許詫異,語氣中的關心恰如其分,“怎麼不在這裡多玩一陣?反正回去又是給言老頭打工,可以叫溫尋陪著轉轉嘛,年輕人,不用那麼拼命,我看言老頭還很硬朗嘛。”
言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