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是什麼樣兒的,總是得過且過。常日裡有些喜歡不喜歡的事兒,也都是些微末瑣碎,眼前如此,五年後如何,十年後如何,好似都同自己沒幹系。卻不曉得,時時事事皆有因果,你今日怎麼做來,後日就有什麼結果。我大概猜著,你的性子又不愛繁華熱鬧的,要以富貴為求,只怕不對。便想叫你先嚐嘗這無拘無束的自在日子是何滋味。這也是我之所求,‘自立自主’之後方能真的‘自在’啊。”
傅清溪聽了俞正楠這番話,紅了臉,想到自己這一陣子看著也是忙忙碌碌的,又是看這個書又是看那個書的,可到底得著了什麼卻說不清,為了什麼也說不清。至於自己喜歡的日子是什麼樣兒的,更不敢想了。
她看了眼窗外,俞正楠笑道:“要人伺候?都在後頭的車上呢。”
傅清溪笑笑,想了想把近日府裡兩個表姑孃的事兒說給俞正楠聽了,嘆了口氣道:“從府裡論來,我同她們才是一樣的。如今我有些明白從前聽過的話,‘這究竟不是自己家’……並不是說府裡不好,能叫外祖父接了來養大到如今,已經是得天之幸了。只是……只是我命就不好吧!如今的日子,我若還不知足,那真是鬼神聽了都要笑,笑我太不自知、太不知足了。”
她說得亂,俞正楠卻聽懂了似得道:“是以你沒想過自己到底真想要什麼樣的日子。你覺著眼前的日子就已經是得天之賜了,這樣的日子你就該滿心歡喜才對,若是還有什麼不滿的,那就是不知足,是沒良心了。可對?”
傅清溪緩緩點頭。
俞正楠把自己跟前的梅湯一口喝了,才道:“你這心腸我也懂。可是有一樣,究竟你喜不喜歡這樣的日子,可不是用應不應該算得過來的。還一個,你眼前這樣的日子到底也沒多少時候了,想來以越家的聲勢,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打聽你們姐妹的婚事。你若一直這麼稀裡糊塗著,一眨眼這一輩子就真的過去了,你可想過?”
傅清溪一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