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冷偳也覺得這小子現在是神經不正常了。
少年誒,你可知道你對面這位是誰?云溪的親爹啊。
兩天後你就帶著別人閨女遠走他鄉,現在竟然還和這位爺玩起高深莫測。你當真不怕這位爺對你印象刷到下限?你還想不想追別人的親閨女了?
唯有張翠瞥了一眼棋局,卻若無其事地轉身走了。
兩個小時候,她下樓,果然見人都走的乾乾淨淨。
看著自家丈夫在院子裡閒散地抽著煙,微笑的走過去:“輸了贏了?”
“我怎麼可能會輸?”他回她一個怪異的表情,彷彿覺得這句話壓根是在給他的臉上潑墨。
張翠擺擺手:“說罷,什麼感覺。”
冷國翼抽了口眼,望著棋面上最後的大龍,良久沒有說話。
倒是李嫂在一邊收拾茶具的時候,朝張翠露出個頗有深意的笑容:“這位詹少爺,倒是個極少見的人物。”
能和先生下棋下得不分勝負的不是沒有,但能一心二用,既表現出自己毫不退讓,又一邊能不著痕跡地算好棋路,輸的毫不蹤跡的年輕人,這麼多年,怕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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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對局的一方在有周圍棋子援助的情況下,將已方的棋插到對方小飛的棋形中。跨有時用於切斷對方連絡,所以有“跨斷”的用語,但這並不是絕對的,“跨”有時也是僅僅為了行棋的需要,根據情況而定的。
長:緊靠著自己在棋盤上已有棋子繼續向前延伸行棋。
託:在邊角上於對方棋子的下邊落子。託含有多種用途。可適用於託角、託邊、託渡。具有佔地、攻擊、連絡的多種意義。
圍棋的東西如果大家看不懂,就跳過吧,知道個大概意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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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自亂陣腳
作為壽星,云溪理應送今天的客人到門口。只是,今兒的這幾位有些特殊。
她看著冷蕎舒死命地扣著詹溫藍的手腕不肯放他走,冷偳在一旁忍笑忍得面目都開始抽抽的時候,實在有一點來句“好走,不送”的衝動。
“溫藍,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對不對?你後天走,為什麼都不和我說一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冷蕎舒痴痴地看著他,眼底裡的紅色漸漸泛了出來。剛剛看著他和伯父下棋,她就一直坐立不安,總覺得離他越來越遙不可及,明明自己的背景家世絕對是萬里挑一,可每次碰上了他,卻總自信不起來。在國外的時候,不是沒有好男人追求,其中甚至不乏大亨之流,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像他一樣給自己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在爺爺壽辰的那天,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陷進去了。不想自拔,更不願意自拔。
“冷小姐,”詹溫藍看著自己被她幾乎要拽到她胸前的手臂,肩膀微動,幾不可見地轉了個方向,左右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看似無意,實則拉開兩人的距離:“我和你似乎沒有那麼熟,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不需要和你打招呼吧。”
冷蕎舒給他一句話堵得愣在原地,幾乎下不了臺。倒貼到她這種程度的,竟然還被人這樣退避三舍,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作壁上觀的冷云溪。
“天下何處無芳草,我說,好歹你也是我們冷家鼎鼎有名的大美人,何必呢?”冷偳其實和冷蕎舒關係不冷不熱,打死了算,也就是那麼回事。雖然說不上落井下石,但說真的,看到自己人自作多情到這種程度,他都覺得丟臉。再怎麼說,撬牆角也別來得這麼理直氣壯好吧。
“閉嘴!關你什麼事!”從小到大,誰敢這樣逆著她!同樣是家裡人,這花花公子偏每次胳膊肘都要朝著冷云溪那邊拐!一丘之貉!
“誒?好心沒好報!我找你惹你啦?”冷偳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看戲的心情全沒了。
“就招我了,怎麼著?”冷蕎舒瞪他,恨不得把詹溫藍給她受的氣統統都報復到他的身上。就你話多,嘴賤!她和詹溫藍說的好好的,關他毛事!
詹溫藍乘著她發火的當下,一把拽開自己的手。見冷蕎舒還怔怔地望著自己發愣,微微一笑,無比自然地牽起云溪的手心,像是要攥住什麼轉瞬即逝的東西一般,“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感覺,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人已經站在我身邊,我的眼裡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冷小姐,希望你以後自重。”
冷偳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這表白也來得太自然了吧,簡直就像是拍電影似的,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