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些員工都這樣眾口一詞的,除非那女的會下咒,否則,只可能是不夜天私下已經規定好了這麼回答。
陳昊罩著的人,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找到的?
身後的那群人一聽這話,都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
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二樓。
陳昊他們是沒膽子去問的。
眼下,這個王剛,他們還不能仗著平時的關係去問個問題?
那大漢也不抓著服務生了,直接衝上電梯。
按下按鈕。
只可惜……
電梯原封不動。
眾人頓時囧了。
怎麼忘了,二樓是陳昊的專屬樓層,王剛待著那,誰也捉不到他半根毛啊。
眾人恨恨地看著二樓緊閉的包廂大門。
連門都關死了,就算他們喊破了天,估計那廝在裡面也裝作聽不見。
好樣的。
敢吊老子胃口是吧。
眾人陰測測地看著二樓,心底算盤無數,面上只做微笑狀,腦子裡整人的主意卻是一個接著一個。
云溪從員工通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掉了那一身誇張的長裙,妝面也卸得差不錯,若不開口,估計很難有人能
把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和剛剛那個在舞臺上的女人聯絡到一起。
三個女服務生拍掌慶賀,實在是沒有想到,剛剛那麼震人心魄的演唱現場,自己竟然也是表演者。
回頭看去,卻見主唱正皺著眉,眼睛定在遠處一角,表情詭異得很。
難道是那群人追上來了?
有人膽顫心驚地回頭。
可是,沒有啊。
連個人影也沒有。
再轉身。
啊,那個主唱竟然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轉進小巷裡,云溪將半邊身子靠在牆上,腳尖輕輕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淡淡道:“都跟著我這麼久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小巷的陰暗處,突然多了兩道影子。
一高一低,陰冷幽暗。
“嘎吱,嘎吱”——
一道道奇怪的聲音在巷子裡響起。
云溪垂著眼,將身子換了個礀勢靠著,隨即,抬頭,看進那個坐在輪椅上白髮外籍女子:“請問你們找我,有何貴幹?”
被一個帶著眼眶的男子推著走的老人終於眼底露出了一抹詫異,直直地看向云溪,“你不害怕?”
這樣陰森的小巷,夜深人靜,也沒有個人在身邊,她明知道他們跟著她,她就不怕遇上什麼不測。
云溪冷冷地看著她,側頭低低一笑。
這笑似輕蔑,又好像是一團花團錦簇後的落寞,帶著股讓人無法理解的落寞。
云溪很想告訴她,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魍魎鬼魅都不曾害怕,難道活生生的人,她還能被嚇得心驚膽顫。
“有什麼事,直說吧。”懶得多費唇舌,云溪站直身子,看向這個一身典雅時尚的女子。
不得不說,眼前女子的中文說得非常好。
鸀色的眼眸看向她時,帶著濃濃的思索。開口前,她會下意識地一頓,也不知道是在考慮用詞,還是在考慮其他的什麼東西。
金屬質地的輪椅上,橫著披了一件長長的羊毛大衣,蓋在了她的腿上,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但,即便不利於行。這個老人的氣質還是溫潤的幾乎不可直視。
很多年前,別人曾近告訴她,在那些年長的名門富太身上依舊可以看得出十里洋場時中國女子的氣韻,她只當說笑。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怎可麼可能還看得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可是,這個老者,明明已經年過半百,卻只用一個微笑,就讓云溪以前所有的想法統統倒塌。
這是一個即便活到一百歲也會讓人覺得美麗萬千的異國女子。
看著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的年輕男子,云溪只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我叫cris。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老人似乎並不急著直接說出來意,反而是報出自己的名字,坐在那裡看云溪的反應。
話音剛落,云溪的眼神立刻深邃了幾分,她看著眼前的女人,許久,勾唇,露了個鬼魅的笑容。
名聲赫赫的cris,她想只要不是個死人,估計都聽說過這位美國時尚界的領袖級設計師。
15次入選美國紐約評選的“影響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