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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差不多是她剛進大學,拿下能源競標案,打敗蕭氏的時候?

可那時,他才從國外回到北京不久,除了百年講堂那次宣講,還有什麼時候,他們見過?

云溪看著他,忽而勾唇一笑:“你不記得了。有一晚,你送給故人一捧薰衣草。”

一捧薰衣草……

漆黑的夜晚,閃著冰冷光澤的路燈下,纖細的背影朝著北方,蕭瑟而冰涼,那個偌大的墓地裡,兩個緊緊挨著的墳墓。

那束碩大的薰衣草,綻放得如此精緻美麗,溫柔無比,就像是一個童話。

她指尖緊緊地扣進皮肉,滿手鮮血地望著那尊無字碑,他離開的腳步與她不謀而合。

他不知,那晚,在他看望墓碑上故人的之後,故人姍姍而來,望著那漆黑寂靜的無字碑,滿心蒼茫絕厲。

蕭然臉上一片慘白,在他不知的那一瞬,他曾與云溪竟擦身而過,就在她的墳墓邊……。

云溪牽著李嫂的手,神情平淡地從他身邊走過。

每一步,每一個腳印似乎都印在他的心坎上,可他動不了,連伸出一隻手都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就這麼看著,她隨另一個男人,一步步離開。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那個一直站在云溪身邊,不插手、不牽涉的男人的真正模樣。

剎那間,他雙目大睜,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眼看著他與云溪並行走出酒店。

李嫂呆呆地任云溪拉著,車上的司機恭敬地下車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輕輕擋住車頂,屈身請她們上車。

外間雨勢驚人,就連此處都被濺了點水漬。云溪腳底忽然一絆,沒有來得及抓住車門,整個人一下子往左邊倒去。

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潔淨乾燥的手,微微一扶,恰好搭在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攙起。

“小心地滑。”他站在她身後,說完這四字,神態自若地抽回雙手,轉身上車。

站在大廳裡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的蕭然,忽然痛苦地閉上雙眼。

“嶠子墨。”為什麼,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嶠子墨會和云溪攙和到一起?

這聲音太低,竟沒有一個人聽到。

而站在酒店門口的云溪被他扶起後只愣了一下,就跟著上了車。

三人坐在車後座,依然覺得空得很。

李嫂坐在兩人中間,有點神不守舍。云溪見她這樣,便拿出紙巾擦了擦李嫂的手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嫂的手心都溼了,難道是緊張的?她望了一眼表情不變的嶠子墨,心中暗歎,這人氣場實在是……。

“你剛剛在唸什麼?”忽然,從來不主動和她開口說話的嶠某人竟然丟了個問題過來。

“嗯?”云溪有些跟不上他思路。他指的是什麼時候?她剛剛唸了什麼?難道是和蕭然說話的那會?

思緒沉浸在剛剛蕭然追上來後她說的話上,一時間,神色莫名。

“就是我剛到酒店的時候。”嶠子墨極稀有地朝她露出一個淺笑:“我看你一直站在那默唸什麼。”

云溪表情一滯,完全被這人的洞察力所驚,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

卻見某人眸色淡然地望了過來,一副微帶好奇的模樣,靜謐的空間裡剎那間恍若光芒大盛。

云溪轉過頭,望著窗外的雨景,嘴邊又一次無聲默唸。

唇齒相接,空氣中似有暗香浮動。

兩人在歐洲已相處三個月,嶠子墨卻第一次發現,冷云溪的身上竟有股幽然沁香。

好笑地看著她正經危坐地在那無聲呢喃,心底順著她的口型慢慢研究,終是看得分明,那翻滾在紅唇白齒間的字句依稀是:“東郊時雨、銀錠觀山,怎麼能有人長成這樣,就不怕天怒人怨?”

清幽的眼底微微一沉,唇邊不知何時瞧瞧地爬上一抹淡笑。

原來,冷云溪竟然是這樣看待他的?

坐在前座一直小心翼翼開車的司機一個不小心,看到自家主子這抹微笑,頓時傻了眼,差點方向盤一滑,連車帶人都衝向一邊的圍欄……。

------題外話------

這章完全是一個字一個字碼出來的,三個小時才這麼點,可見我多麼用心,孩紙們,看到我這麼努力的份上,請繼續支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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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冷偳從裡面開啟房門的時候,云溪正拿著磁卡準備開門。兩人對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