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鎏金實在忍不住,眼見端著水果走過來的嶠公子朝大家微微一笑,隨即將云溪耳邊的碎髮撫開,神色溫柔,目帶柔光。直到他走後,她才怔怔地拉著云溪的手:“你不是說嶠美人是有事來的埃及嗎?怎麼感覺他像是專門為你來的啊。就看你忙頭忙尾的,別人一好好的極品,幾乎都快成你貼身保鏢了。”
云溪目光一閃。靜靜地翻開手裡的畫冊,裡面璀璨流光的鑽石切割實在是精彩絕倫,讓人幾乎挪不開眼,她卻語氣很是平淡:“時候沒到罷了。”他要真忙起來,別說從早到晚,估計一天二十四小時不見人影都是正常的。
不過,說到“貼身保鏢”……。
云溪翻看畫冊的指尖微微一頓。那位金髮的benoit最近倒是很少來找嶠子墨,隱約透著些古怪啊……。
鎏金正在壓抑云溪平淡的反應,這時,“啊欠——”司徒白忽然打了個噴嚏,見大家都轉頭看她,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有些紅腫的眼睛。“昨晚看電視熬夜,好像有點著涼了。”說罷,她有些懵懵地抓住一個靠墊,用手掩著嘴又打了個呵欠:“你們繼續,我先靠一下。”
說著,就往云溪的大床爬了上去,翻開被子的一角,很快滾了進去。
“怎麼了?”鎏金見她像是個糰子一樣,團團地滾進被子裡,好笑之餘,回頭卻見云溪的表情微微一滯,頓時有些驚奇。
“沒,只是想到個人。”蕭然這幾天都沒來打擾她,想來是那晚在山洞裡受涼之後一直沒有見好。想起那晚那漆黑的空間裡,隱約悶聲咳嗽的聲音,她慢慢垂下眼簾。
鎏金一聽她這話覺得奇怪,嶠子墨就在隔壁,云溪說想到個人,絕不會是他,那會是誰?
不過她雖然好奇,卻依舊很有分寸,很快轉移了話題:“還有兩天就要分組了,也不知道到時候的題目是什麼。”
團隊賽本來就是個非常講究運氣的事,只要分組分得好,平均成員水平好,哪怕那個參賽者成績稍微次一點,也能靠著團隊作品晉級下一輪。但如果被分到一組成績很不平均的隊伍裡,那麼只能祈求他自己就是水平一流、非同尋常、精美決絕,否則,呵呵,那就只有被淘汰的命。
不過,鑑於她們有“內應”,這就相當於設定了一個“作弊神器”,只要不是在單人考核這一環節,完全可以說“開掛”無憂。
哪怕一心埋頭研究的美院才子聽到鎏金這話,也沒有露出絲毫擔心的神色。
幾個人三三兩兩地說著閒話的同時,一條簡訊發到了云溪的手上。
云溪勾唇,說曹操曹操到,grantham果然是榮譽理事,還沒到正式抽籤,兩天後才會公佈的小組成員他就給發過來了。
云溪將手機放到中間,示意鎏金和美院才子自己看。
鎏金瞥了一眼,“嘖”了一聲:“云溪,衝著‘同組情誼’,和這些個老牌珠寶商趕緊勾搭勾搭。”不管美院才子最後能走到哪個地步,她們來不僅是來壓場面的,更是來開啟“古玉軒”的世界市場的。沒有什麼,比同行交流來得更直接、迅捷。再說,那天舞會上,grantham和組委會主席對云溪的特別態度也能讓那些珠寶商趨之若鶩。這麼好的機會,哪能眼睜睜的放過?
根據同組成員名單,三人很快定好了拜訪人員名單,眼見時間也不早了,司徒又在睡覺,云溪想想,便取消了客房服務,改為直接去餐廳進餐。
美院才子捧著畫冊走在最後面,嶠子墨站在最前面,四人乘著電梯下來的時候,剛要進餐廳,云溪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幾天來都沒有找嶠子墨的benoit竟然在酒店大廳客戶處被一個人拉扯住,似乎正在推脫什麼。
云溪細看了一眼,發現拉著benoit的人一身阿拉伯傳統服飾,臉上濃密的鬍鬚基本上掩住了他鼻子以下的模樣,金色的配飾掛在胸口,一隻簡潔大方的定製款手錶在衣袖裡若影若現,光看服飾便知,此人非富即貴。但看他看著benoit的表情,卻是帶著十足的敬畏和尊崇。離得近了,才聽到這人是在小聲地邀請benoit去他府邸轉轉,卻被benoit一口拒絕:“我最近沒空,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說吧。”神情厭倦,竟是連敷衍都懶得做。跟在那阿拉伯人身後的兩名工作人員面色一動,似是有點可惜,卻並不是生氣,再看那阿拉伯人恭恭敬敬地點頭,沒有絲毫不快,直說下次一定請他賞光。
“沒想到他一個法國人,竟然在埃及也這麼吃香。”云溪見benoit隨手就把人打發走了,一副隨意的樣子上了樓,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