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撞邪了吧?
等把東西放下來,老爺子還一臉專注地望著云溪,似乎執著地要等一個世紀之謎一樣,李嫂緊張地舔了舔嘴,覺得,自己還是去找醫生問問,是不是老爺子最近身體有什麼不妥才好。
望著李嫂一臉見鬼的表情,云溪打了個呵欠:“我什麼也沒做,就是接機的時候正好碰到他了。”然後,正準備出國的嶠公子又看到了她師兄而已。
“接機?你給誰接機?”不會是那個伯爵,陳昊、蕭然應該也不是。這幾個嶠子墨都見過。
老爺子想到這,忽然覺得,掉進她孫女的美人坑裡的人似乎還真的不少。那次在老宅和嶠子墨下棋的時候,云溪來找他,他也曾想過這兩個小輩在一起的場景,可當時總覺得,會是自家孫女移不開眼神地倒追那位,結果,呵呵,竟然反過來了。
那可是嶠子墨,天上地下禍國殃民的嶠子墨……
望著眼前容色雍容的孫女,要不是自己年紀擺在這,老爺子真想勾著她肩膀讚一句:“好樣的!”
云溪喝著牛奶,心底卻再一次地確認,某人霸道起來毫無道理可言。什麼讓她爺爺來好好陪著她,壓根是想讓她騰不出功夫出門見別人吧?
想到某人離開前說的晚餐之約,云溪私下一塊吐司慢慢吃下去:“醋罈子。”
“你說什麼?”老爺子懷疑自己又一次耳朵不好了。
“沒什麼。要不要下棋?”收音機裡的戲曲已經把張翠都驚得引過來了,云溪望著面色怪異的母親,看著一臉忍俊不禁、暗爽不已的老爺子,覺得,這真是出喜劇。純的。
“走走走,下棋去。”知道自家孫女的性子,越發內斂不著痕跡,估摸著再問也問不出她和嶠子墨的細節來,老爺子索性抓她上樓去下棋。
前段時間,一直擔心她會就那麼留在香港待著,不願回b市觸景生情,如今看來,倒是他老糊塗了。
他深深地看了云溪一眼,嘴唇勾起一道深深的弧度:“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既然已經開始讓云溪接待一眾來訪的賓客,也是時候放手讓她接觸更多的事情了。冷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五十年,絕不是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
云溪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平靜地笑笑:“好。”老爺子前段時間故意讓她招呼所有來冷家的賓客,她本就猜測是幫她鋪路,如今看來,或許,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有意思的多。
兩個人,一老一少,一大一小,看似溫柔對笑,實則眼中幽靜深深,一個天生悍將歷經輾轉、終成狐狸,一個靈魂重生算無遺策、滴水不漏,倒是天生有緣。
下棋、聊天、吃飯,中午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用單雙數猜子開局後才不久,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
老爺子連眉毛都沒動:“是不是嶠子墨約你出去?”
云溪睨了一眼簡訊上的酒店地址,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
扔開手機,正準備下一手天元,老爺子卻忽然伸了個懶腰,“哎,年紀大了,精神頭有點不行了。我要午睡,你想幹什麼自便。”云溪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她出去活動活動別影響他睡眠。估摸著,嶠子墨肯定和他說了班機時間,想想也無事,便拿了衣服走人。
嶠子墨定的酒店裡有一個按照奧運標準建造的泳池,最重要的是,恆溫。這個時間去,哪怕外面溫度多少,也不影響游泳。好久沒運動了,倒是可以去轉轉。
隨便從衣櫥裡拿了套泳衣就放進包裡,和張翠打了聲招呼,云溪就開車往酒店去了。
到了泳池的時候,才下午三點,人不是很多的樣子。服務員笑意盈盈地為她指引了下更衣室的位置,云溪換了泳衣出來的時候,恰好有一隊附近大學的游泳隊過來訓練,男女運動員們的眼睛從她玲瓏曲線上流連忘返,以至於教練都忍不住回頭看看到底是哪個禍水。
結果,“噗通”“噗通”“噗通”……
就像是多米諾一樣,因為教練突然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一干學員因為剎不住腳,一個個栽倒進旁邊的泳池裡。
浪花朵朵,簡直就像是演戲一樣。
云溪抬眼看了一瞬,就淡淡地轉開眼神,繼續做著熱身運動。
說起來,上輩子外公原本打算培養她往音樂方面發展,從小就讓她學習鋼琴,可惜自己耐不住古典音樂,反而投向奔放的舞蹈,探戈、鬥牛舞倒是學得不錯,唱歌也得過獎,其餘也就游泳還能拿得出手。像淑女必備的插花、芭蕾,她倒反是興致缺缺,沒有什麼心意。
或許,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