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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匐在稻穗杆裡的夢魘,掙脫晚上的黯黑是囚徒的意義。

十六歲完成了一次長大的意義。我們是這樣理解的。因為開始有點壞。

我們開始逃課。為了逃離討厭的老師。可是,現在呢。你都怎樣了?我不知道。真的。

好像都是寫好的生活方式,我沒有任何種藉口為自己解說一個好孩子的定義。

那你呢?你現在的老師還是和以前我們討厭的老師一樣麼?其實一個擁抱也可以解脫疼痛。安慰其實很簡單,感動也是。

我想要的就是一種簡單的生活方式,就算我很安靜地在他們的周圍。一如既往的沉默,因為不需要。。我是那樣地理解著,那是最美的凝望,因為至少我們都不會失望。彷彿看到了。一如那個時候我們年少的幻想邊緣的角度,很多東西都是不童話的,都是假的。

在我們還是學生的時候,我覺得那就是最最幸福的時光。

年齡可以老了的原來,不斷地開解著本身有過很多次錯誤的生活方式。看著那些不斷旋轉上去的樓梯,臺階我一步一步地走。一樣的狀態,不一樣的狀態,一如一樣生長在池塘裡的荷花,葉莖的張揚和伸縮隱瞞著更多的處境。我的處境他們看不到,他們的處境我看不到。

那你呢?你最幸福的時光也和我的時光一樣嗎?

一字一句的笛奏賣力地演出。我是小丑,我是小丑。不羈的勇敢被觀眾唾棄在手筆上,慰藉在曖昧的可憐中凌遲成塊。原來傻笑才是最後的解圍。

我在慢慢地圍牆著自己的城堡,他們站在外面看著我一個人慢慢地形成一個雛形。然後再慢慢的解體。

心裡然後有了道門。那道我洶湧不過的心牆。濃墨的霧層一次次一層層地裹住了我呼吸的甬道。不過輕輕地一跨,卻是我漫漶琉璃的痕裂,是飛越不過的白駒過隙的信天游在流轉著我看不到的門檻。那種意志是被蛀噬了的大門在緊緊依靠三角為一定力的支撐。我也怕,也怕拗不過看似淡漠墨彩油畫裡迥然迂迴的村莊,一直延伸著我無法預測的路遠。

這就是我長大的經過,我自己一個人的過程。

路過風聲,路過你,路過我們的漫高鶯草。裙角奕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