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格的一點都沒動,你還不瞭解我麼,對不?”
他確實風流過,卻從來沒有下流,對以前那些紅顏知己,他是遷就,而對佟少琪,他是絕對的尊重,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直到昨天被人敲了一下才算是醍醐灌頂,清醒過來。
“嗯,那你今天是怎麼,發瘋還是被狗咬了?”
佟少琪斜睨杜如勤一眼,按照他的道行,怎麼也得找個花好月圓夜,擺個紅酒玫瑰之類迷惑自己然後才開始談談情說說愛吧,現在倒是激進了些,恐怕是受了什麼刺激。杜如勤老實的耙了把頭髮:
“呵呵,我也是經人提點才豁然開朗麼。”
憶起昨日花園中的糗事,杜如勤到現在還是想用頭撞牆。昨天剛剛問完下屬賭場的進展,就看著自己二哥拿了個鳥籠子哼著小曲進了園子,笑著問道:
“老三,最近幹什麼這麼上心,可是不經常見你了。”
“二哥,我哪有什麼正經事,不過是幫會里轉轉,收收租,場子裡轉悠轉悠,看看生意罷了。”
杜如勤樂呵呵的跟二哥對付,杜如賢是個正宗的三不管,家裡萬事不插手,就是書讀的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又不想出去工作,只在家裡提著鳥籠子瞎轉悠,倒是娶了個厲害的老婆,便把家裡一切都交給妻子掌管,自己樂得做個甩手掌櫃。杜月笙雖然時不常的斥責他不爭氣,不過看著他那小身板和一臉斯文,也只得嘆了口氣算了,不過這個二哥心裡是明鏡似的,家裡什麼事都瞞不過這位,杜如勤寒毛乍起,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杜如賢一手逗著籠子裡的八哥一邊笑著打趣道:
“慌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麼。”
“二哥,你也知道了。”
杜如勤嘆了口氣,也不藏著了,只得攤開手承認:
“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三弟我可是從來沒有如此艱難過,你說猜女人的心思可怎麼就比打架還難呢。”
“你啊,就是以前作孽太多,我說什麼了,這不得報應了。這女人啊,就跟鳥似的,嬌貴的很,可是這鳥是不會說話,而女人呢,她是不說實話,總是讓你猜啊猜,這叫聲是要小米還是要穀子,是要喝水還是要吃食?所以呢,你就得耐下心來看著,聽著,慢慢的就能聽懂她們的心,只有把心裡的話聽懂了才能真正得到人家的心。”
杜如賢說的神乎其神,旁邊愛寵八哥也跟著蹦蹦跳跳上來助威,杜如勤聽得也是懵懵懂懂,存在心裡慢慢琢磨,結果還沒琢磨出個小米還是穀子來佟少琪就來了。
“把我跟鳥比,我們之間有什麼可比性麼?”
佟少琪拿起個蘋果就往杜如勤臉上砸,
“就算比也是孔雀百靈鳳凰什麼的,是個八哥,竟然是個八哥!”
“少琪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我不過就那麼一說,而且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二哥說的,你等著我今天晚上就給他下瀉藥,要不就把他那些個寶貝孤本書丟給老爺子養的幾隻黑背。”
杜如勤從善如流的認錯,同時極力轉移佟少琪的炮火目標,反正她也不能真的到杜家去找自己二哥不是,不過能不能用這個藉口把人先騙到家裡讓大家看看呢——杜大少爺開始思考拐人的可能性。
佟少琪看他窩在那裡扮思想者,搖了搖頭,真是不靠譜的,杜月笙怎麼就忍心把生意交給他打理,不怕萬一碰到陣發性缺氧把場子白白送了人?不過就算送了好像也不關自己的事情麼。
“別想什麼餿主意了,給我看著下面,是不是出什麼結果了?”
“哦。”
杜如勤回過神,趴在窗子上瞧了一會,點點頭:
“好像輸了不少,現在上去那個叫做阿義,賭場裡專門給人放高利貸的,看樣子唐惟義是真要陷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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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義確實開始借高利貸了。
自從家裡兒子離家出走,老婆就開始跟自己鬧騰,說什麼要不是當初唐映瑤要把那缺了大德的姐弟領回家裡,根本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所以就是該唐映瑤和他這個應聲蟲負責。至於唐映瑤也是滿心怒氣沒地方撒,兩人一見面就吵,吵到最後開始打,打完了就都衝著自己來了,一個說自己管不住老婆,一個說自己沒能耐要靠著妹妹養活不能給家裡長臉。
他被兩個女人折騰煩了,一氣之下上街溜到,吃完了花酒,聞著滿身香水味,一身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