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原本品相極好的玉佩上被劃了重重的一條。
而就在這時,雲邪感到自己的那塊玉佩正在變得滾燙。
伸出手緩緩接住臨淵的玉佩,雲邪沉默地看著手中的玉佩。
在長生島是嗎?
在她的母族是嗎?
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眶滑落,徑直落在手中的玉佩上,雲邪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門外的景色。
蔚藍的天空,風清雲淡。
突然她被攬進一個帶著一些霸道堅硬,卻又有著令她無比安心的雪松木味道的懷抱,雲邪睫毛輕輕一顫,身子一軟,將自己的重量交給身後的人。
“御天,臨淵還活著。”雲邪輕輕地說道。
“恩。”風御天寡淡地回到,但是熟悉他的雲邪知道,在風御天根本不知道臨淵是誰的情況下,有這樣一聲恩,已經是很不錯了。
“我感到很慶幸,因為我自問沒有能力將臨淵救出,長生島能夠將他救出,我很感激。”
“恩。”
雲邪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佩,錯覺之下她竟然感到手中的玉佩也有些穩穩的心跳聲。
“雲邪。”
原本靠在風御天懷裡的雲邪直接從風御天懷裡出來,雙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環顧著四周。
她方才地好像聽到了臨淵叫她的聲音……
可是,根據域紫所說的,臨淵現在應該留在長生島養傷才是。
“雲邪。”
第二聲,十分清晰的第二聲。
雲邪自問沒有什麼耳病。
“臨淵,你在哪裡?”她鎮定地問道,風御天看著雲邪已經微微顫抖的手,濃黑的眼中掠過點點難以捉摸的光芒。
“雲邪,我被你娘所救,現在在長生島,你現在不必來找我,你的實力還有待提高,我已經替你打點好,你只要前去元由書院找宿冥院長即可,記住不至七品煉藥師,不可來長生島。
好好照顧自己,我和你娘會在長生島等你。”
話音一落,雲邪看著手中的玉佩,眼神有些茫然。
“是他在之前便存放在玉佩中的。”風御天說道。
“元由書院是嗎?”雲邪緩緩捏緊了手掌心的玉佩。
本不想過這樣奔波的生活,只是剛好她在乎的人,總是讓她這般奔波。
既然這樣,那她就走的更快一些,追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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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尉遲正伸出手小心地磨搓著被儲存地極好的書,指尖微微顫抖,這麼久的守護,今日終於要交出去了。
“為什麼是我?”雲邪沒有接過書,淡淡地問道。
你擁有的多,所承擔的責任也自然大,這和她心裡的觀念不和,她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要毀了永生之地,只是因為它動了她在乎的人,和那些天下正義,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她自私也罷,自利也罷,上輩子做了那麼多,這輩子她只想為自己而活!
“雲公子,不知你是否聽說過,第三位面?”尉遲正輕輕地說道。
……
盤腿坐在床上,小尾趴在雲邪的身邊,風御天不知去了何處,房間內的安安靜靜。
緩緩睜開眼睛,雲邪抱過小尾,幽幽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從她一開始捲入這場風波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地複雜。
磨搓著左手上的戒指,雲邪臉上難得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色。
難道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推翻永生之地,還有第二個永生之地。
無窮無盡,永不停息。
而且,她現在有些想她大姐了。
但是,她現在都沒有臨淵的訊息。
來天妖城這麼長的日子裡,雲邪返回去想,竟然有些疑惑,她究竟是在做什麼?
前方渺茫,目標又那麼地不明確,昨天雲邪接下無字書之後,尉遲正只說了一個第三位面,便再無其他的有用資訊。
一個知之甚少的對手,她又該怎麼辦。
臨淵至今沒有下落,聯絡的玉佩一直都沒有再次出現過異常,他會遭遇不測嗎?
用力地揉著自己的眉心,雲邪難受地哼出聲。
房間的門被開啟,風御天大步流星地走到雲邪身邊,一把抱過雲邪飛快地往外面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