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說著有點激動，大概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受了冷落。猛然站了起來，極不禮貌地指著黎琛說：“何況，他也是個玻璃。我早就調查過了，你別想瞞我。”

一把抓住馮子瑜指著黎琛的手，扯了過來，黎燦怒不可遏：“調查？小琛是我弟弟，你竟然揹著我調查他？說，你還做了什麼？”黎燦抓住馮子瑜手腕的手越發的用力，馮子瑜不禁痛撥出聲：“啊，放開，好痛，黎燦，你弄疼我了。”

咬牙一甩手，黎燦對馮子瑜警告說：“我說不是就不是，小琛是我的弟弟，我不許你對他無禮，誰都不可以！”黎燦聲音拔高，威懾力強大，震懾得馮子瑜瞬間淚眼婆娑。

“你，你說什麼？！我是你妻子，每天跟你同床共枕的枕邊人，竟然說我對你弟弟無禮？黎燦，在你心裡，我都比不上你弟弟？”馮子瑜厲聲責問，淚水如瀑。

黎燦看了臉上卻沒有任何惻隱之情，別開眼，冷漠地說：“是。”

“你！黎燦，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以前對我總是忽冷忽熱的，我都忍了，我總是安慰自己，你不愛我也算了，起碼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出去胡亂，但是，我也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馮子瑜越說啜泣得越厲害，黎燦卻沒有一句安慰的話。

“夠了！”突然，黎琛拍桌而起，黎燦緊張地看了過來。

“這是你們家庭的內部糾紛，我本不該插嘴的，但緣起於我，我必須說一句，至於你們要怎麼，隨便你們。”黎琛說著轉向馮子瑜，依然雲淡風輕：“是，我確實是GAY，但不是你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你哥想怎樣是他的事，我沒興趣也不想有興趣。所以不要幫他和我亂拉什麼紅線，我現在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情。”

“就這麼多，你們繼續。”黎琛說走便走，沒有多看黎燦一眼就已轉身上樓。

飯廳裡的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馮子瑜還在抽泣著，黎燦嘆了口氣，還是走了過去，猶豫再三，將妻子抱進了懷裡，無聲地安慰著，沒有說一句話。

站在樓上轉角的黎琛呆立著看著這一幕，越發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這個家，他根本插不進去，更無法融合，離開的想法不斷地浮現著。

“好了，好了，別哭了。”抬起懷裡柔弱的臉蛋，黎燦輕柔地用拇指揩掉馮子瑜臉上的淚水，有點不情願地在掛滿淚痕的臉頰上印上了幾個吻，哽咽聲方才停歇。

“小琛過去跟我不一樣，你不明白，小琛是這個家，也是父親永遠的遺憾……”

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