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心中冷笑,問一旁沮授道:“軍師,你看這個情況,豈不是陳焉已經慌慌而逃?莫非都已經這樣的情勢了,你還是不願意相信陳焉是被我擊敗?”
沮授搖頭說道:“陳焉兵力比咱們要多,而且他麾下武將也是不少,可是這一次交手,他什麼時候正面和咱們交鋒過?難道您覺得陳焉真的這麼不堪一擊?”
顏良怒道:“你怎麼一直張敵人氣勢滅自己威風?沮授,我看你是不是陳焉安插進來的細作啊?”
沮授聽了這話,也是勃然大怒,說道:“顏良將軍,這話是從何說起?陳焉自從渡過了白馬,一夜之間便擊敗了白馬城中的高覽將軍,您來到這裡,不先和高覽將軍通氣,反而急功近利,非要追擊陳焉,這是一個宿將的所為嘛?”
顏良看見沮授竟然也敢發怒,當即猛地一豎眉毛,喝道:“大膽,你不過是個行軍軍師,若不是主公安排,你根本無權過問本將軍的事情,此時陳焉已經落荒而逃,前面便是黃河,若是讓陳焉渡過了黃河,回到了兗州,豈不是耽誤了正事,試問這種貽誤戰機,你可擔待的起?”
正說著,忽然陳焉那邊再次湧來了一直軍隊,為首一人鬚髮皆白,手持長刀,顯然是個老將,看起來是來斷後的。
顏良看在眼中,冷笑道:“看來陳焉手下無人,竟然派出這麼個老東西來阻攔我,哼哼……我倒看看他真的能夠阻攔我否?”
說到這裡,顏良再一次不管沮授,率軍衝擊而去。
沮授望著顏良的背影,長嘆一聲,說道:“顏良將軍……您還是低估了陳焉的實力啊,他並不只是尋常毛頭小子啊……只希望這一次主公的援軍能夠快些到來,否則的話……唉……後果不堪設想……”
再說顏良追殺陳焉而去,正好遇到黃忠的斷後。
黃忠橫刀立馬,一雙眼睛之中金光閃閃,顏良尋常一看,便知道來的老將並不簡單。
顏良雖然是血勇之人,但是卻也不是無謀之輩,他看在眼中,便覺得不對,這陳焉手下分明有這麼多高手,卻偏偏讓他們一個個上來送死,若是這些人一同上陣,恐怕自己並不是對手,而若是他們一個個上前,那麼顏良便有準備讓他們有來無回。
想到這裡,顏良逐漸警惕起來,當即一催戰馬,朝著黃忠殺去。
黃忠冷笑一聲,高聲喝道:“讓你嚐嚐某的長刀!”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乍合倏分,馬上交手三招,三招之內,顏良只覺得對方刀鋒凌厲,十分了得。
三招過後,顏良微微一笑,說道:“你這老傢伙倒還有些分量!”
黃忠心中冷笑,面上不動聲色,長刀揮舞,再次殺來。
轉眼兩人過了三十多招,平分秋色,但是顏良可以明顯感受得到這位老將軍的體力跟不上了。
而黃忠那邊卻是故意露出了氣喘吁吁的樣子,當即一雙眼睛悄悄看顏良,只見顏良果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正在此時,忽然炮聲響起,一旁許褚和馬超齊齊殺到,顏良看在眼中,冷笑說道:“好傢伙,果然是有詐,我倒要看看,你們三個能否打得過我!”
畢竟之前馬超和許褚都是留了實力,並沒有全力以赴,因此顏良心中便覺得這三個人加起來恐怕只能和自己差不多。
而這三人其實無論哪一個,單拿出來的實力都已經能夠和顏良差相彷彿了。
遠處沮授忽然看到三人圍攻顏良,心中大驚,跌足說道:“我就說這陳焉有詐,果然如此,此時顏良將軍陷入了包圍之中,為之奈何啊!”
可是顏良那邊卻絲毫沒有覺得吃力,他忽然發現,憑藉著自己的武勇,對付這三位猛將似乎綽綽有餘。
果然,黃忠激戰了五十回合之後第一個露出了體力不支的情況,顏良看準了機會,猛地長槍揮出,正戳在黃忠的護心鏡上,黃忠一聲慘叫道:“痛煞我也!”
喊完之後,連忙拔馬離去,心中卻冷笑道:“我就不信你這一次不中計!”
殺退了黃忠,顏良一人面對馬超和許褚兩人的聯手,許褚動作微慢,似乎是還沒有在之前的對抗之中恢復過來。
而馬超則十分勇猛,讓顏良有些頭疼。
轉眼又過了二十招,顏良已經汗流浹背,而那邊許褚和馬超也開始喘著粗氣。
顏良看準時機,朝著許褚猛地一槍揮去,這一槍掄在了許褚的胳膊上,許褚一聲慘叫,將手中長刀扔掉,沒命似的策馬奔逃。
顏良冷笑一聲喝道:“有種便來繼續和我大戰?真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