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到紐約市一家叫醉生夢死的PUB去看看,那裡或許有一些訊息。”約伯突然間笑的莫名。
“哦?”知道他還有話要說,何豫薔停下來等他。
“三個多月前,我曾經與尼可在那裡喝酒狂歡一夜,就在凌晨約莫四點鐘時,我扶著醉倒的尼可欲回到飯店時,就在那時候……”約伯詭譎地笑了。
“然後?”
“然後?哈。”約伯大笑一聲。“我就搬來這裡了。”
何豫薔一驚。“你是說……”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仍在做復健的斷腿。
“你可別告訴尼可那小子,免得他又自責得要命,我這條腿斷了是無所謂,重要的事,他那條小命能保住就好啦!”
“你是為了救尼可而被撞斷腿?”何豫薔眨了眨眼,天,這是什麼跟什麼?難道……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
“那輛車高速朝尼可開去,你說,紐約的道路有小到這麼離譜嗎?半夜有什麼車?不需要逆向行駛吧!所以嘍!”約伯聳聳肩。
何豫薔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來,如果約伯說的是真的,那麼一來,尼可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頓時,懊惱的情緒浮上心頭,難以解釋的浮躁讓她坐立難安,一向少有表情的面容浮現淡淡的眉頭深鎖。何豫薔暗暗心驚,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奇怪的情緒波動呢?不過是得到了有人慾對尼可不利的訊息啊……這怎麼回事呢?
“你說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吼叫讓沉思的何豫薔和約伯嚇了一跳。
“啊?!尼可,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約伯乾笑兩聲。
“噢,老天……該死的,約伯,告訴我,你剛才說了什麼?”尼可急匆匆地推開病房的門,然後砰的一聲用力甩上,將手上捧著的熱咖啡重重往桌上一放,無辜的咖啡灑了一半在桌上。
“說了什麼?沒有哇!我剛才沒有講什麼吧!你說對不對啊?何豫薔?”約伯裝傻地笑著。
何豫薔不予理會,不開口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望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尼可。
“我瞭解你,約伯,你一說謊就會開始裝傻,我聽到了,你說!你的腿是為了我被……是不是?”尼可臉色鐵青,與平時遇到事情的冷靜大逕相庭。
“尼可,說這些幹什麼……”
“我就是要說這些!你真是夠可惡的了!這種事情竟然不告訴我,還讓我不知不覺的去渡了三個月的長假……你……”尼可惱怒不已,氣憤酒醉的自己讓無辜的人受害。
“唉,我就是不要你知道,尼可,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約伯無奈的嘆口氣。
“你……這算什麼?”尼可氣到說不出話來。
“只是希望你安全啊,尼可……”
“去你的!去他媽的安全!比起你們這些朋友,我一個人又算什麼?不過是一條爛命罷了,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為我煩惱、受傷,這又算什麼?”尼可氣得破口大罵。
“尼可……”約伯頭痛的揉著太陽穴。他就知道尼可會有這種反應,他才不說的嘛,看吧!唉,這下子要怎麼辦呢?
“算什麼?算是朋友之間的體貼吧!”何豫薔對上尼可那雙天空藍眼珠。“那種願意為對方付出的義氣,你也有,尼可。”
尼可愕然地看著突然開口的她。
“我們中國的俚語,‘受人點滴,必當泉湧以報。'這句話的意思是,受到別人的小小恩惠,一定要加倍奉還,相對的,你待人接物一向溫和有禮,別人自然對你禮遇有加,你不要朋友為你煩惱,你的朋友們卻希望你安全無虞,我覺得……你應該高興才對。”
“尼可,一個人一生中能有幾個共患難、不離不棄的生死至交?今天,你遇到了這一連串的恐怖威脅,你的夥伴、朋友,哪一個離開你呢?每一個人都在為你拚命!”何豫薔感性的說道。
尼可默默地聽著。
“在你生氣之餘,你不妨想一想,為什麼他們要瞞著你做這一些事?還不是他們瞭解你嗎,瞭解依你的個性,很有可能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獨自解決事情,不要人插手,這樣的你更危險啊!就因為那個在暗處的人也是他們信賴的人其中一個,所以信賴朋友的你更顯得危險。”何豫薔一口氣說完,奇怪自己怎麼會說這麼多話。
尼可靜下來沉思,何豫薔說的沒錯,他的確曾想過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的等著“那個人”來找他……這麼做的話,確實會讓他完全曝露在危險之中。
約伯表情古怪的似乎要說些什麼,一副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