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什麼,如有可能,連自己的性命都可捨棄,所以,我老老實實地道:“好漢,您要我怎麼幫你?”
他道:“送我出去。”
我聲音顫抖,道:“寧王有轎子停在外邊,他的轎子,不會有人查探,不如我送你到那裡,你藏在轎子裡,等我們離開之時,帶你一起離去?不過,好漢,您的手臂恐要包紮一下才行……”
“不用了。”他往背後一拉,居然拉出了一個斗篷,把他罩在其中,他順手一拉,卻把我也拉到了斗篷裡,恐見我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放在脖子上的刀子便鬆了鬆,他身材高大,我被他藏在斗篷裡恐怕從外邊看根本看不出裡面有兩個人。
我急了,如此一來,當真要帶他去轎子時藏著?況且從呼吸之間可以感覺得到,此人武功竟然不弱,雖然沒有夏侯商那麼高,但算得上高手,只怕比剛剛那名灰衣領頭人還高一些,我一想,便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永樂帝想盡了辦法捉拿的人,只怕是捉錯了,那些人雖是殺手,恐怕不過是收了錢便辦事的殺手,這位只怕才是知道內情的正主兒。
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今天的事是誰主使的,如果是我隔幾天要對付的那人,那麼,只怕要改變策略才行。
所以,我決定不遺餘力地幫助他,最好能將他哄到寧王府。
只是夏侯商和我是坐同一個轎子的,以他的武功,自然能聽得出這個人的呼吸之聲,這倒是一個難事。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被這人推著往前走,頭被他的斗篷蒙著,看不見前邊,只瞧得清腳下的小草,忽地聽到遠遠傳來人聲:“叫人四周圍找找,她不會走得太遠……”有人鬨然一聲應了。
是夏侯商,他在發散人手找我?
聽到這個聲音,我第一個念頭是:想不到我在他心目中還有點份量的,不會丟了便丟了,再讓人送個新的來就行了。
第二個念頭是:要不要想辦法提醒他,我在斗篷裡呢?
沒等我想好,就被這人推著轉了一個彎,向一側走去,他冷冷地在我耳邊低聲道:“別玩花樣,他救不了你。”
脖子上傳來刺痛之感,顯然,他將刀子又比在了我的脖子上。
此人很是警覺,不知不覺地,我們來到了停馬車的地方,那兩名年青的車伕不在,想是被夏侯商指派了出去,有誰會料到會有一位殺手沒有逃命遠遁,反而潛伏在了這裡?
他將我推到馬車邊上,冷冷地道:“上去。”
我見他雖勉力保持了身體的筆直,卻暗暗將一條腿靠在車轅上,心知他受傷不輕,很可能支援不一會兒了,這輛馬車雖有些殘舊,但到底是夏侯商所坐的,因而裡面倒是寬敞,靠後壁處,坐位是一個狹長的黃楊木箱子,揭開蓋子,裡面可放一些衣物行禮,如果他倦縮在箱子裡面,倒可以不知不覺地混了出去,可既進了裡面,可就把性命交託在我的手上,他定會想辦法鉗制於我,無外乎給我吃一顆藥丸什麼的,以解藥來相威脅……
我一邊想著,把裙襬拉高,往車上爬去,不經意之間,回頭向那人一望,卻瞧見他神色不對,老望著我衣裙後襬,不由得暗生警意,果然,他上車之時,竟然假裝身形不穩,向我懷裡撞了過來,幸好我早有準備,向裡一避,才沒讓他撞實了。
他想幹什麼?我暗暗詫異,如果是有了不軌念頭,我已被他掌握在手,他用不著加以掩飾,他卻如此行為,擺明了不想讓我注意到他的行徑,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車簾放了下來,到了車內,他倒再沒有其它動作,只依著車箱壁靠了,微閉了眼睛喘氣,我知這些殺手出來行刺,一般外貌上都會略做修飾,絕不會在人前露臉,雖則他現在一張蒼白俊秀的臉不一定是真的,但我還是暗地裡打量了一翻,仔細辨認他的臉部特徵,確認他並非我認識的人這才作罷。
“就是這裡?”
營地燈火通明,因而車箱之內光線並不暗,他指著車箱的手宛如白玉,發著暗暗熒光,和他臉上的面板並不相同,我點頭應了:“不錯,正是這裡,俠士躲了進去,王爺回府之時,便帶了我們一同回去,我再趁隙放了俠士遠離,不知如此可好?”
此時營地已經被神策營的人團團包圍,因是祭祀之日,永樂帝恐是悄無聲息地回宮了,並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但隱在暗處人影彰彰,殺機四伏,做為一個殺手,又怎麼能感覺不到?
他點了點頭,卻良久沒有出聲,也沒有鑽進那箱子裡,只皺著眉頭,彷彿有什麼疑難之色,我實忍不住,便道:“俠士,如您信得過我,請準我出去,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