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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虛偽無主,心是惡源,行為惡蔽,如今我已知悔改,來見聖者,不過是為了隨聖者修行行善,聖者如不答應,這時間便又多了一名惡人,至此,聖人卻難推其咎。”

我聽得默然,她藉著佛語巧言狡辯,其目的也不過為了脫身而出,而那聖者卻彷彿有所觸動,竟向上欲開啟鐵籠機關,只聽得對面那雲先生一聲大喝:“聖者可聽過心無厭足,唯得多求,增長罪惡?聖者如聽她言,便會讓旁人受其惡,這樣一來,聖者又當何自處?”

那雲先生聲音嘶啞,容顏憔悴,竟彷彿幾日沒睡了,他坐在一方木桌後面,桌上擺滿了書籍,手邊擺了水壺,說完了這幾句之後,便喝了一口水。

我心想用這話去堵那勃勃克絲門人,可不太妥,果然,那聖者回頭笑道:“佛祖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以後她所生罪孽,自由我來承擔。”

說著,他的手便碰上了鐵籠上的機關,我靈機一動,笑道:“聖者錯了,佛祖因此而以身伺鷹,求的是讓其不能傷害他人而得繁衍,這姑娘年方二八,卻無家人朋友,自是無此需求,她既真心痛改,此鐵籠之中當也為一方天地,佛祖為求聖解,曾面壁八年,我們困於鐵籠之中,豈不是為達成他的目標?助其修行?

他回過臉來之時,我便先看見他的一雙眼睛,如碧色湖水般透視純淨,卻含了無盡的悲憫之意,倒真是像廟寺裡供奉的佛祖雙眼。

再看去,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錦袍原是金線繡就,衣帶上想來原來鑲了不少珠玉的,卻只留下了一根根絲線在上。

那聖者一聽,便豁然開朗:“不錯,不錯,所謂困便非困,非困便是困,居此籠中,反倒能成大利己。”又轉過頭對那女子道,“梅娘啊梅娘,你既願跟我修行,不如我們也學那佛祖之態,面壁八年。”

那被喚為梅孃的波波克絲門人見我們來了,知道脫困無望,便笑道:“聖者,我與師父跟您修行十餘年,早已大成,只是聖者不明白罷了,所以大成,便是什麼?”

我看她一臉釋然之色,彷彿並不心急出去了,不由心中一動,回頭低聲吩咐小七:“你帶小三小四去迎一下落日霞。”

三人無聲無息地走了。

那梅娘見我們這邊的動靜,一連上便有了焦急之意,忽將雙指放入嘴裡,打了一個呼哨。

我與君楚禾對望一眼,忽然間明白,我們恐怕是中了勃勃克絲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我們尚未說出口,那聖者倒說了:“梅娘啊,看來你心中的惡罪尚未消得乾淨,我才知道,你以修行為名使領主滯於此處,說!勃勃克絲想幹什麼?”

我萬沒有想到這糊里糊塗的聖者並不糊塗,只略一分析,便知道了梅孃的用意,可為什麼還和她多廢話?

我疑惑地望了君楚禾,他臉上又現了無可奈何:“即使知道,他也認為萬惡皆可向善。”

果然那梅娘做出悔改之色,這聖者又原諒了她,只不過那八年面壁卻是怎麼也不肯改的。

隔了一會兒,落日霞他們便到了,人人臉上皆有氣急敗壞之色,小七告訴我,幸虧他們去得及時,要不然,連夏侯商都被勃勃克絲害了……烏木齊,自是已被勃勃克絲救走。

我忙上前檢視了夏侯商的傷勢,見他氣息平穩,這才放下心來,不由責怪君楚禾:“你怎麼養了這麼個活寶在此?”

此人武功雖高,但這樣容易被人利用的品性,武功再高,也不過成為別人手裡的利器,除了帶來麻煩,還能帶來什麼?

君楚禾道:“你看這子歸綠洲,如今樹木成林,流水充足,全是他的功勞,還有那相思樹,也是他無聊之際弄出來的,他雖是……辨不清是非,其實他不是辨不清,而是既辨得清也堅持他那一套……再者,他不想走,我能怎麼辦?”

我嚇了一跳,如此說來,此人當真是不世奇才?且腦袋在某些方面一根筋,非常之難搞,如果被烏木齊知道,他會不利用他?

君楚禾知道了我的想法,道:“勃勃克絲不會將此人之事告訴烏木齊的,她們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們知道烏木齊是什麼人,如他心中的價值沒了,她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此人的存在,暫時只有子歸綠洲的人和勃勃克絲知道,因為,在勃勃克絲逃走之前,此人被她們困於相思洞中,已經有許多年了。”

我道:“既如此,你放他出來為什麼?”

他悔不當初:“我怎麼知道他是這樣的德行,初見他時,他分析中朝西夷國事,條理清楚,時有獨特見解,加上知聞廣博,我便以為他不過被勃勃克絲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