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上面的雕龍祥雲彷彿隨時會落了下來,四周圍雖有無數宮娥看護,但尤如置身曠野,連吹過殿內的過堂風,卻彷彿帶了迴音。”
他如此的聲調語氣,使我很不自在,只覺酸意從牙根滲起,直達五臟六肺,如在平時,小六一吟詩作對,我便要請他去考狀元了,可聽了他淡淡的語氣,譏諷之言卻在腹中都沒有興致說了。
聽他如此一言,倒真感覺少時的我雖然被老父忽視,卻也很過幾年逍遙日子,我一向是一個很能自得其樂的人。
這一晚,他便嘮嘮叨叨地說了個不停,他一向少言,今日卻談興大開,說他小時候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皇宮高樹不多,可每一棵樹都被他爬過一次,他喜歡看見宮人四周圍的驚慌尋找,喜歡自己穿了累金的紗裙的母妃臉上沒了淡然的美麗微笑,只有這樣,他才有了存在感,可他不知道,不過是小孩兒的玩笑嬉鬧,就將自己好幾次致身於危險之中……他被送出宮去,卻依舊沒得自由,有的是更嚴格的學習和訓練。
說到最後沒話說了,他便說起了自己的祖母,說小時候,祖母是對他最為親近的,可漸漸地大了,祖母又有了新的小孫子,便對他也淡了。
夜風吹著,天幕上的星星掛著,聽他絮絮叨叨的述說,不知怎麼的,我有了幾分在身處君家村,偷了只雞,讓隔壁媽媽煮了,被她一邊教訓著一邊將那雞肉夾在我碗裡的感覺……不想聽吧,左右為難,怕看見她眼裡的失望說到底,以後偷雞拔毛開煮,還是得靠她不是?
不過聽來聽去,我還是聽得有點兒心酸,有誰知道這位在戰場上橫刀立馬的戰神,其實小時候是這幅模樣?
第二日,我們便返回了寧王府,我和他自然再沒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率了八駿在街上呼嘯而過了,只是依舊和他坐著小轎,隨著滿街如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