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記男女授受不清的規則,將他的臉孔湊得離我的手臂,身軀無比的近…我都感覺至他的鼻端湊到我的衣衫上了。
“王爺……”清妃有些不好意思,實在忍不住的樣子, 再勸,“王爺,王妃身上不會有什麼味道的,寧王殿下每天都叫人給她清潔呢…”
我聽到狗嗅骨頭的聲音。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聞她身上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呢…她全身氣息宛如芝蘭,和那些長久居於床上的人多少有此衰敗之氣不同…別翻白眼,本王看得清楚…就算是每天洗浴的人,如果每日都呆在床上,也會有此味道的。”
“王爺真是見多識廣,連這些都知道,那依您所見,王妃這是怎麼啦?”
我從她的問話之中聽出了一絲緊張,心中明白,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王爺,恐怕正擊中了她的痛處。
安逸王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這個,本王也搞不清楚, 本王還得研究研究。噢 ……你問這個幹什麼?莫非你也知道?”
他倒真是口無遮攔啊。
清妃道:“哪有,妾身也不過隨便問問而已。”
忽有一股冷風從門隙之處吹進,我露在外面的臉感覺到了那股風的絲絲寒意,如冬日寒夜之中,陰冷忽至。
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伴著這股冷風襲來, 倏忽不貝…僅這一句話而已,她便對當朝這位最受太后寵愛的王爺動了殺意?如果她是一般人,不會有這樣的殺意的,那麼,她的身份只怕比我能夠猜測出來的,還讓人出忽意料。
此女,到底是
什麼人?
安逸王又將我全身上下嗅了一遍,只差沒舔了,這才站起身來,無可奈何地道:“沒辦法,本王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看來我那皇侄雖是不待見我,我也得找他商量商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妃笑道:“既然王妃娘娘身上無腐敗之氣說明她不日便會醒了,也難怪寧王殿下脾氣逐漸見漲,是不是有些怪責王爺沒將王妃娘娘治好?”
安逸王牙痛般地吸了一口冷氣:“你說得也是 ,我這皇侄原來還看不出什麼脾氣來,可最近一此日子卻不知怎麼啦,讓人望而生畏,望而生畏啊…還是過段時間,等他氣消了一些才去和他討論才好。”
我暗暗著急,這安逸王是怎麼回事,三言兩語的,便被清妃打消了念頭?如果有他的提醒,說不定夏候商會對清妃有所提防呢?
我越著急,卻感覺身體越沉重,原來只覺似木塊的,如今卻象鑌鐵一般。
可耳目卻是如此的靈敏,聽得清清楚楚,真是急死我了。
安逸王被清妃這麼一提醒,恐是想起寧王殿下的壞脾氣來 ,終於捨得走了:“皇侄恐怕要來這裡了,我們還是避其鋒芒的好…你別誤會,本王可不怕他,但本王總不能和一個小輩計較罷?”
“那是,那是,那我們先走了?”清妃笑道。
“你雖長了寧王一輩,是不是也有些怕他?要不怎麼換了身宮女常服才敢來此?”
“是啊,說起來本妃是他的母妃,但是,本妃才來宮中,總要避嫌的好…”
“恩,恩,那我們快走……”
門無聲無息了開了,我彷彿聽見了門開之時,門軸被油潤著,如水滑過鋪滿鵝卵石的河底,我想大喝一聲,你們別走,可沒人聽得見。
忽地,遠處傳來沉沉的利喝,夾著冰凌刺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如釋重負,他終於來了。
這一放鬆,眼皮卻又有了薄透的感覺,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仿如黃昏之後厚重的霧氣遮擋了陽光,但此種情形卻讓我欣喜若狂,第一個念頭是,我……終於可以提醒他了。
可這光亮卻如微風拂過綠葉,倏忽地,便消失無蹤,我的四周,又沉入黑夜之中。
原來,只有經神放輕,不經意間,我的才有可能控制到身體?
如果刻意去求某件事了,反而不得?
可是,他那樣如珍寶般地對我之後,卻又讓我怎麼能不刻意地想去救他?
不錯,我想救他,想讓他免於傷害,想讓他平順,我的心心念念之間全都是這樣的想法,他那樣的對我,怎麼能再讓我忽視他的直心?
可如此一來,我的四肢便沉得如岩石,只怕連些微的動作都沒有了。
“皇侄,我來看看侄媳婦兒……嘿嘿,你別黑著個臉,我沒做什麼……”
“不勞您費心,她會好的。這一位……?”
“她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