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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張管事笑道:“是啊,一早就走了。”

雙兒看著院子裡忙碌的夥計們,心情複雜地去稟告主子。

陳嬌在裡面都聽到了,她放下針線,眼前莫名浮現昨日她在虞家門口與虞敬堯的短暫照面。

他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陳嬌心裡很亂,突然冒出不好的預感。

傍晚,主僕倆在屋裡待著,張管事突然在外面喚道:“陳姑娘,我們主子回來了,想與您談談契書事宜。”

陳嬌深深地吸了口氣,與雙兒一起出去了,走到門口,她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廊簷下的虞敬堯。

第34章

如果一個人憤怒到極點就會死,陳嬌已經被虞敬堯的厚顏無恥、仗勢欺人氣死好幾次了。

可是,既然氣不死,又躲不掉,那隻能選擇面對。

陳嬌冷著臉隨虞敬堯去了堂屋。

張管事是虞敬堯的人,自動守在院子裡,雙兒想跟進去,被虞敬堯淡淡斜了眼,她就不敢動了。

雙兒的反應,陳嬌很無奈。她不是沒想過換丫鬟,可換了又如何,新買來的丫鬟,主僕之間沒有任何情分,虞敬堯想收買新丫鬟只會更容易,反觀雙兒,雙兒只是不敢得罪虞敬堯,對原身的照顧還是很盡心盡力的。

要怪就怪虞敬堯太無恥,居然跟到了這裡。

堂屋北面兩張主座,兩人一人坐了一把。

陳嬌看著地面,先道:“租金還我,我不租了。”

虞敬堯看著對面的小女人,笑:“退你又如何,你去租哪裡,我就買下哪裡,你想買宅子,我會搶價讓你買不到,你想離開揚州,我也有辦法讓你跨不出城門半步。”

陳嬌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小女人脖子都快氣紅了,衣襟那兒進了風似的一起一伏的,虞敬堯也不想氣她,從袖中取出一張契書,放到陳嬌旁邊的桌子上,道:“彆氣了,安心跟我過,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你會是我第一個女人,將來咱們的情分,誰也比不了。”

誰要跟他有情分?

陳嬌都想把桌上的一壺茶潑到虞敬堯的頭上!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陳嬌歪頭看向那契書,發現那是一張宅子房契,賣方是王家,已經按了手印,買方是……陳嬌。

“按了手印,這宅子就是你的。”虞敬堯歪著身體,伸手敲了敲需要陳嬌按手印的地方。

陳嬌笑了,這人還真以為靠銀子就能收買她的心?

她抓起房契,三兩下撕了稀巴爛,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以慵懶姿勢半靠在桌子上的虞敬堯,忽然獵豹般跳了起來,從後面抓住陳嬌手腕,再往後一扯,就將陳嬌拽到了懷裡。陳嬌被迫貼上了他胸膛,高大威武的男人就像一座長了手的山,牢牢地鉗制著她,叫她掙脫不開。

“不跟我過,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去?”虞敬堯單手攥住她兩手反到陳嬌身後,再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不悅地問。

陳嬌憤怒地瞪著眼睛,突然一抬下巴,又呸了虞敬堯一口。

虞敬堯閉上眼睛,睜開時,看著陳嬌憤恨的樣子,他也不生氣,抹了把臉,忽的毫無預兆地低頭,堵住了小女人喜歡呸他的紅唇。

陳嬌怎麼會老老實實給他親,躲不過,她就咬他。

虞敬堯一點美人滋味兒都沒嚐到,上下嘴唇先被咬破皮了,他不得不鬆開陳嬌的嘴唇,左手依然緊緊勒著她的小腰,虞敬堯用右手抹下嘴,呵,蹭了一手心的血。再看懷裡報了仇般瞪著他的小女人,哪裡有病西施的影子,分明是,嬌小的母老虎。

虞敬堯又氣又笑,罰捨不得罰,想摟在懷裡寵,她又不稀罕。

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的虞爺,真的想不明白。

幫陳嬌抹掉她唇上的屬於他的血,虞敬堯心平氣和地問:“到底我要怎樣,你才肯給我?”

陳嬌咬牙道:“你死了我就跟你過!”

虞敬堯笑,聲音反而溫柔了,食指彈彈她肩膀,彷彿那裡有灰似的:“別說氣話,道士為我算過命,我會長命百歲。”

面對男人這張死皮賴臉,陳嬌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越罵,他好像越高興!

“說,只要你開口,我肯定能辦到。”虞敬堯是真想把懷裡的小美人哄心甘情願了。

陳嬌看他一眼,諷刺道:“我要你三媒六聘娶我過門,你能辦到?”

虞敬堯看著她冷漠而白皙的小臉,嘆道:“若你早兩年來揚州,我娶你又有何難?只是我現在有婚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