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路過這裡的。”他將她擁入懷中。
廉寵努力回憶。這條路,好像是四年前(廉寵的四年,炤國的十三年)她從泰陽護送寶貝到南京的路啊!憶此立刻坐直身軀,左右探望,囁嚅著:“我真的不記得這麼個地方呀,要不是晚上路過了?還有,那幾天江上霧特別大,根本看不清楚。”
宇文煞聞言悶笑,察她體涼,便整個抱住,曳緊披風,渡以內力,柔聲道:“外面風大,進去?”
自去年秋起,她體脈紊亂,且每至葵水必關節痠痛,時常晝夜難眠,應是流產後休息不足又風餐露宿導致的後遺症。宇文煞心底歉疚,最怕她凍著。一發現廉寵手腳發涼,便會以內力助她渡暖。
廉寵搖頭:“你抱著我不冷。”復喃聲讚歎,“很壯觀呢!”
他仔細檢查,確定她不會被風涼著,柔聲道:“依張經闔所言,你當年便是在這裡收服青帆眾的。”
“是嗎?”廉寵聞言滿臉興奮就要跳起來,卻被宇文煞摁止,忍不住皺眉:“我沒那麼嬌弱。”
“你這身子,以後需好好調養很長時間。”言及此,他又將她緊了緊,眉間眼底,全是懊惱。
廉寵睨過他一眼,突然吃吃笑了起來,對上他疑惑探究目光,上起不接下氣道:“我這輩子,還從來沒被人當成女人對待過。”
將頭靠進他胸膛,繼續飽覽壯麗河山,她低聲絮語:“以前過生日,我師傅,我哥哥還有我那幫兄弟,幾乎都不送禮物給我,反而我得大出血請他們下館子泡吧唱K,偶爾有送的,也都是送什麼遊戲、武士刀、藏匕……其實啊,我看到人家女孩收到的鮮花、洋娃娃,很是羨慕呢。還有出去玩,若天氣變壞,都是我脫外套給別人穿,從來沒有人脫衣服……”
“你什麼時候生辰?”他打斷話題問道。他早就想問,可那段時間兩人關係惡化得厲害,在一起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便一時忘記了,此刻她提及,他自然迫不及待想知道。
廉寵作苦思狀,一會望天,一會兒看地,滿臉挫敗:“不知道啊,我是孤兒,後來師傅讓我跟我哥哥一天生日。可我們過的是陽曆,和中國的農曆對不上,更不知道炤國用的什麼曆法啊。”
宇文煞似懂非懂,只篤定她沒有辦法將她的生日轉化為炤歷,腦中靈光閃過,他滿眼溺愛:
“你來到這裡那天,便是我的生辰,你以後與我一起祝生辰好嗎?”
“好啊。”廉寵倩然甜笑。
“你喜歡鮮花,洋娃娃,那以後我便修一座宮殿,給你栽滿蓮花,再做許多趴趴熊堆著。”他鄭重承諾。
廉寵更加樂不可支,她不過隨口說說,況且得不到的才稀奇阿。要真是鮮花娃娃堆滿屋,她還不頭大死,到時她倒真寧願他給她修個兵器庫了。但嘴上仍甜滋滋道:“好啊。”
宇文煞不再言語,含笑深情,與她交首繾綣,共覽河山。
青古峽中,一葉輕舟乘風破浪,順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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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兩人抵達祁華山神龍寺。
神龍寺位於皇陵入口,除了是軒轅教第一大寺外,亦是炤族的護陵人。穿過神龍寺後的巨大廣場,便可抵達大炤皇陵神殿。此乃皇家禁地,閒人免進。
大祭司聽聞皇九子微服而來,親自相迎牽引入寺。相互見禮後,宇文煞開門見山道:
“大祭司,不知玄算是否還在神龍寺做客。”
大祭司微笑點頭:“九殿下,此時玄算正在誦經打坐,待兩個時辰禮課結束後再行相見,如何?”
“兩個時辰……”廉寵嘟囔,卻被宇文煞拖了出去。
宇文煞帶著她遊覽大寺,行至寺內一處冷泉綠蔭下,兩人並肩而坐於亭中稍作休息。
“都快一年了,玄算怎麼還在這裡啊?”廉寵見四遭無人,貼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說他是不是專門在等我?”
愈發妖冶魅人的少年悠閒依靠木闌,一腳搭於矮石凳,雙腿張開,把廉寵夾在當間,似不經心道:“等你又怎麼樣?”不待她回答,探手把她拉坐於橫撐的腿上,反手捏住下巴,鳳目黯沉流轉,危險邪肆,“若他告訴你有辦法回去,你打算怎麼辦?”
廉寵沒好氣瞪了瞪眼,這些日子他旁敲側擊明示暗示問了不下百次這個問題,遂例行公事唉聲嘆氣:“乖乖留在這裡嫁給你當黃臉婆。”
宇文煞聞言滿意地啄住美唇,正欲靈蛇處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