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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得說清楚了,是你不去送的。”

狠狠地留下一句話,拉開門追了出去。

院子很大,夜已經黑了,韓冬羽喝了那麼多酒,萬一一頭栽倒在青石鋪成的小徑上,或者花園的白玉欄杆上,再迷迷糊糊的在寒夜裡凍上一夜,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現在她和韓冬羽的關係屬於嫂子小叔子,得避嫌。話的說清楚了。

出了園門,一眼看見韓冬羽高大的身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搖晃,喊了聲:“二弟,。等等我,送你回去。”

韓冬羽慢慢的站穩身子,微微斜轉過來,沒有回頭粗著嗓門說:“大嫂,小弟沒事兒,你不用管了。”

腳下卻沒動,他的臉上展開了久違的笑容,眼神很是期待。。

麥穗兒幾乎惦著碎步追了上來,有點氣喘的擋在他前面,眼睛機靈地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小聲說:“韓大哥,你幹嘛喝這麼多,我送你回去。”

韓冬羽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麥穗兒,眼裡有受傷的痛楚,有絕望的淒厲。

他的眼神很讓人心痛,麥穗兒心裡一緊,男人的這種目光應該意味著很傷心。難道韓大哥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兒?從他離開倒回來差不多快一年時間,路上遇到了什麼,他沒說起過,也沒機會說。

可是就是他身受重傷,生命垂位的時候也沒看見過這樣痛心絕望的目光啊。

該不會是慘遭什麼滅門慘案吧。她沒太多的過問寒冬羽的身份,韓冬羽也從未說起過,只是說和公子走散。

按照她眼睛所見的盛夏和韓冬羽的遭遇,被人追殺是毫不懷疑的。但是是被朝廷追殺還是被仇家追殺就不得而知了,他們不說最好不問。

韓冬羽現在眼神告訴她,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刻骨銘心的痛。

也許是他離開的這些日子遭受了什麼打擊,今天酒後露真情。

她安靜的站在韓冬羽對面,等他終於移開了眼神,上前扶著他小聲說:“韓大哥,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放心吧都會過去的,時間會沖淡一切。”

本來她想說去給他煮一碗醒酒湯,但是廚房離韓冬羽住的義園有點遠,天黑了來來回回的。她有點害怕。

韓冬羽的胳膊被麥穗兒攙扶著。淡淡的花香飄進鼻孔,沖淡了酒氣,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喃喃道:“都會過去嗎?也不盡然。穗兒,好香的味道啊。”

這種淡淡的花香整整在他的鼻孔裡遊蕩了一年。讓他魂牽夢繞。

現在最真實的就在身邊,他微微往麥穗兒身邊靠了靠,暖暖的柔柔的體溫透過棉衣溫暖著他。

他再次將臉斜轉過來,淡淡的月光下一張恬靜柔美的笑臉,他的臉離麥穗兒的很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鬢角處細小的汗毛。

麥穗兒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淺淺疤痕,月亮般的柔潤。

這種感覺是在太舒服太安全了, 他的身子再次傾斜,幾乎全部靠在麥穗兒柔嫩的肩上,脖子一歪。一張臉便貼在了麥穗兒冰涼柔滑的臉上。

剛才腦子確實是清醒的,這一會便有點迷糊,他覺得從無有過的安穩,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麥穗兒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韓冬羽送進義園。她從沒來過這裡,義園只有韓冬羽一人,便將他送進正房的最大的房間。

按照慣例在燈臺下找到火鐮,點上燈,將他很費力的放在床上。

替他脫去鞋子襪子,蓋上被子,這才直起身子。

韓冬羽實在是魁梧。也許他自己用了點力氣,雙腳還能移動,卻幾乎將麥穗兒的腰身壓斷。

她喘了幾口粗氣,順了順心跳。

這才好好看了看韓冬羽的住處,大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大床便是一張桌子一個衣櫃。

卻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眼睛看過,卻見牆角放置著一隻鐵箱子,鐵箱正面黑色的底子上面有威武的勇士畫像,側面畫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十八般武器。

勇士畫得很傳神,戰神般的手執寶劍威風凌凌。似乎在衝鋒上陣之前鼓舞士氣,又或者在高呼宣言,臉上稜角分明一臉正氣。

十八般武器也是各具形態,劍如飛,棍飛舞的。

畫像該不會是韓冬羽吧?他穿上盔甲應該不比畫像差。看鐵箱子的樣子及畫像應該是軍用品。

麥穗兒很好奇的走近鐵箱,站正了身子,卻發現戰神般的勇士,有著盛夏般溫暖而灼人的目光,並非只有韓冬羽般的凌厲寒光四射。

難道韓冬羽盛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