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一凡有這個認識,趙家還有錢家的人卻顯然沒有這個認識,個個都用有些怪異的目光看著夏雲傑,估計都認為夏雲傑在說大話吹牛逼。
也是,如今公務員極度熱門,形容考公務員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是一點都不算過分。他一個二十來歲才出頭的小年輕能在這上面使得上勁才怪?
倒是趙潔聞言心裡微微動了一動,同時也很是感激地回道:“謝謝你阿杰,面試成績還沒下來,不過據說名額都已經定好了,十有八九是沒戲。”
說起來,當年舅舅家窮困潦倒,表哥讀大學的錢還是父母親幫忙幫襯的呢,如今倒好,還不如一個外人。一面之緣的外人至少也會客氣兩句,問下需不需要幫忙。
“名額怎麼不是按著考試的成績來排的嗎?怎麼可以說已經定好了呢?”夏雲傑眉頭微微一挑,問道。
“還問能不能幫忙,口氣那麼大,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害得我們白高興一場。”錢力榮和葉心怡撇嘴不屑地說道。
剛才夏雲傑張口就問需不需要幫忙,自然讓他們兩人倍感沒面子。
“唉,小夏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這公務員考試,筆試自然是實打實做不得假,但面試人為的因素可就大了,有能耐的人早就提前打了招呼,就算趙潔筆試考了第二名,要是沒關係,面試被人刷下來也是很正常的。”夏雲傑畢竟是一番好意,趙潔的母親倒是不忍心他受人奚落,嘆了一口氣跟他解釋道。
“面試被人刷下來算什麼,有些人筆試面試都過了,有能耐的人照樣能在體檢這一關給你刷下來。”葉心怡嘴角一撇,面帶得意之色說道,仿若她就是那個有能耐的人。
“是啊,小夏,這裡面的水深著呢。”趙潔的父母也跟著說道。
“趙潔你考的是哪個部門單位?”夏雲傑衝趙潔的父母點點頭,然後問趙潔。
“市園林局,我的專業就是園林學。”趙潔回道。
“是啊,趙潔的專業跟園林局是很對口的,而且她大學裡成績很好,園林設計還曾經得過獎呢。”趙潔的母親接過話,又是驕傲又是有一絲惋惜和不甘心地說道。
惋惜和不甘心的自然是自己女兒這麼優秀,竟然十有八九進不了園林局。
“再好有什麼用?要有關係才行!”舅媽臉上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說道。
“就算有關係進了園林局,如果沒有真本事傍身,也不過只是個吃老百姓血汗錢的蛀蟲,這種人又有什麼用?我倒是認為不管什麼崗位,總要自身本事強才行,這樣拿著錢也心安理得。”夏雲傑毫不留情面地數落趙潔的舅媽。
趙潔的舅媽還有她的兒子和兒媳婦聞言全都變了臉色,尤其舅媽更是生氣地道:“跟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人,講也是白講。”
“傑哥才……”張一凡見趙潔的舅媽出言譏諷夏雲傑什麼都不懂,自然不肯幹了,馬上挺身而出道。
不過夏雲傑卻攔住了他,淡淡一笑道:“憑關係把真正有才能的人刷下去,這種事我是真不懂啦,我只知道金子到哪裡都是能發光的,趙潔我看就算不去當公務員以後也肯定能有大出息,當然她要是真想去當公務員,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倒想看看江州市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她給刷下來。”
“趙潔,你這是哪裡找來的朋友,怎麼口氣這麼大,快讓他走!”見夏雲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口氣這麼大,趙潔的舅媽等人都惱火了,滿臉鄙夷地衝趙潔說道。
趙潔的一家人也沒想到夏雲傑口氣竟然這麼大,尤其是趙潔的父母親沒經歷過東珠市的事情,就更覺得夏雲傑口氣大得離譜,本來對他印象還挺不錯的,這時見他激怒了自己哥哥一家人,女兒的事情恐怕就更沒著落,一時間對他也改變了印象,看著他是又氣又急。
但人家是上門來敬酒的,要說趕他走,這話趙潔的父母親還是做不出來。
正當趙潔一家人很為難,張一凡處於爆發邊緣,唯有夏雲傑依舊端著酒杯,表情平靜時,錢力榮突然用胳膊肘頂了下葉心怡道:“心怡,你看那個不是馮書記的前秘書,現在尚陽縣的縣長劉佳輝嗎?”
“還真是他耶!他好像正朝我們走來呢!”葉心怡聲音有些顫抖道。
雖然剛才她婆婆牛逼哄哄地說,現在她當了市財政局的科室科長,就算尚陽縣的縣長見了她也要客氣幾分。但葉心怡卻心知肚明,這話只能對外行人說說。一個縣的縣長在江州市那說起來可是“一方諸侯”,又豈會真正把她一個市財政局的科室科長放在眼裡?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