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人去救卓然了,那種小幫派又怎麼會是石幫的對手,火!的過程中石幫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那幫派的老大後來殺紅了眼,也顧不上老爺子對他說只要卓然沒事就繞了他的狗命了,為了出氣,他狠狠地折磨了卓然。
那沒腦子的蠢蛋到死都以為自己折磨的是老爺子的孫子石英。
老爺子抱著卓然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被打斷了好幾根骨頭,一身的傷,胸口還中了一槍。
醫生搶救卓然的時候石英就一直在外面哭,後來搶救成功了,他還是不停地哭,一直哭到卓然醒了,眼淚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後,他狠狠甩了卓然一個巴掌,隨後離開了病房,一直到卓然出院,他都不曾再去看過卓然一眼。
那次石英是真的氣瘋了,差一點就失去卓然讓他感到非常害怕,那種害怕甚至在那之後很久的時間裡一直盤亙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那像是心臟被人用很尖的利器夾住,一點點用力,利器的頭刺著表皮不斷深入,差一點就要把心臟給刺爆了。
那之後整整半年,石英沒有和卓然說過一句話。
卓然從那之後似乎就有些怕他了,後來兩個人和好之後,也總是不敢反駁他的意見,即使有時候覺得他不對,也不說什麼。
後來甚至為了遷就他,去做一些本來自己不會做的事,他張揚跋扈,卓然也跟著不講道理;他一言不合就動手,卓然也跟著隨便就出手傷人。
卓然心裡怕他,他知道。
久遠的回憶在甦醒的意識間流竄,石英想起那些往事,禁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曾經以為有些話不用說出口的,可現在才明白,如果不說的話,對方根本就無法明白。
石英睜開了眼睛,家裡熟悉的環境讓他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吐出來,微側過頭,看到卓然伏在他身邊的腦袋,緊閉的眼瞼下是兩道淡淡的黑痕。
他記得當年也是這樣,他趴在卓然的床邊睡著了,卓然先醒過來,叫醒他之後,他卻毫不留情地賞了卓然一個巴掌。
但是他知道,同樣的事,卓然不可能對他做。
石英開始仔細地看卓然的臉,那副總是顯得很冷峻的面容在他的面前卻總是溫柔的,淡淡似水的柔情,那就是卓然守護他的方式。
可是卓然也許從來不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簡單的溫柔。
他希望卓然有血有肉,而不是對他懷有畏懼;他希望卓然大著膽子釋放自己的感情,而不總是因為對他有所不安,所以壓抑著自己。
也許是他的盯視太過灼熱,卓然一下子驚醒了。
醒過來之後他楞了一秒,隨即就坐起身看向石英,看到他醒了,連忙湊過來問:“英,你醒了,傷口還疼嗎?”
石英露出了個乖張的笑容,感慨地說:“果然呢,你不會甩我一巴掌。”
這話讓卓然楞了兩秒,隨即他就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露出了釋然的微笑,“那種事只有你這樣任性的人才會做。”
“啊,也是,不過卓然,如果我不是這樣的人,你還會像現在這麼喜歡我麼?”
倏然聽到“喜歡”兩個字,卓然徹底楞住了,這一次,他根本就無法在兩秒鍾內回過神來,他只知道傻傻地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石英。
石英因為他的反應而翻了個白眼,翻身坐起身,看到自己被包的紮紮實實的肩膀,轉了轉手臂說:“看來不至於傷筋動骨,我躲的還真是精確。”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往房門走去,剩下卓然還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腦子裡一片空白。
石英剛才……說了什麼?
“老大,你醒了!”守在底樓客廳裡的包子一聽到腳步聲就抬起了頭,看到石英後激動地迎了上來。
石英朝他笑笑,說:“包子,你這次事情辦的不錯。”
他之前交給包子做的事,一個是去把阿新抓來,另一個,就是準備之前用到的熒光液。
熒光液用極細的噴頭噴出來,濺在面板上的感覺就像是濛濛細雨,但是一旦到了漆黑的環境裡,一點點的細小的熒光點,就能讓那些穿著黑西裝的敵人全部顯形。
包子得了石英的讚賞,激動得臉都紅了,抓著自己的後腦勺說:“嘿嘿,都是老大安排的好,我不過就是跑腿的。”
“那些人呢?”
“都在地下室關著呢。”
“去把陳鎮國和石俊楠帶上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