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歡他家,就再看看……”
滴珠卻搖了搖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地下,“就他吧……挺好的人……”說著,將被溫華握住的手抽了出來。
既然如此,溫華也就收起了心裡的那點兒柔軟,笑道,“好。這畢竟是人生大事,明天把秦小巳叫來,讓他娘認你做乾女兒,等和徐家商量好日子,你就先住到她家待嫁,至於嫁妝,就比照著瑤珠的再添三成,我讓他們儘快準備。”
見滴珠不說話,溫華暗暗搖頭,道,“你去廚房瞧瞧,玉竹煮的果子茶怎麼還沒好。”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晨起來,溫華便將滴珠的事告訴了宋氏,宋氏聽了也為她高興,道,“給瑤珠打傢俱的陳木匠是個好手藝的,我看就照樣也給她打一套!”
滴珠過了一夜,氣色看上去比昨天差些,兩隻眼睛周圍發青,似乎沒有睡好。
溫華笑道,“那就讓她去看看花樣,好賴都是要給她用。”
吃過飯,宋氏藉口讓溫華幫她算賬,把屋裡的人都支了出去。
“我的兒,怎麼這麼著急就打發了她嫁人?前兒你大嫂還跟我提起你大哥手底下有個不錯的,才十七,他家裡讓他今年成親。他跟你大哥提了,說先前來家裡做客的時候見過滴珠,覺得不錯呢,想託咱家問問滴珠成不成。”
溫華淡淡一笑,“她年紀也不小了,正好有一家不錯的,我就答應了。”
宋氏嘆息道,“原先還覺得你會把她帶到顏家,畢竟你們打小一塊兒長起來的……也是——這日子過得太快,你都要嫁人了,她比你還大兩歲呢,再耽擱就不好找婆家了。”
溫華點點頭,“再說了,她那個性子,心裡想的什麼都放在臉上,我哪敢帶她去顏家?到時候不定誰照顧誰呢,還是給她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方是正理。”她頓了頓,又道,“既然大哥大嫂願意做這媒,不知那人家裡怎麼樣?我這兒倒還有個差不多年紀的,也是個好的,相貌也不比滴珠差。”
玉竹和香鸞
溫華道,“既然大哥大嫂願意保這媒,不知那人家裡怎麼樣?我這兒倒還有個差不多年紀的,也是個好的,相貌也不比滴珠差。”
宋氏訝然,看了一眼門外,略略壓低了聲音,“玉竹?”見溫華點頭,她微微皺眉,遲疑道,“她不是顏家的那位四姑奶奶送來的?你不問問人家就把她嫁了?”
“她的賣身契早就送到我這裡了,自然由我來安排。若是把她留在家裡,十七歲的姑娘還不嫁人總會讓人說閒話,若是把她帶到顏家去……”溫華抿了抿嘴角,神色有些無奈,“她本是跟著那一位的,那一位跟顏家大太太關係又不好,她們姑嫂不和,倒黴的總是別人,若是被大太太知曉了,牽累我不說,她自己也不免受氣,何必呢,不如給她找個人家嫁了,安生過日子去。”
宋氏聽了也不免嘆息,“若是能夠……還是不該嫁這樣的高門大戶……”說完這句話,她搖搖頭,多說無益,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遂道,“你大哥說那哥兒姓施,家住白家驛,今年十七,他家在白家驛鎮上有一座三進的宅院,六七個僕婢,兩座鋪面做綢緞和藥房生意,還有二百多畝地,在城裡嘉會坊有一座宅子租出去賺些租金,前幾年父母亡故之後便守著家業過活,他還有兩個叔叔,只是都不在京城。聽說這哥兒從小就愛舞槍弄棒,結識了你大哥之後便去他手底下領了份差事,是個知道上進的。”
溫華合計了一番,“家產不薄呀,娶個小家碧玉也不算難事,怎麼就想娶咱們家的婢女呢?”
宋氏笑了,“可不麼,我也琢磨來著——聽你大哥說他心氣兒高,一心想娶個識字明理又會管家的,相貌還要好,難得不看重出身。上回在咱家瞧見滴珠教小丫頭們算賬,就上了心,知道是後院的丫頭,就求你大哥來問問。我琢磨著,玉竹比滴珠更勝一層,未必入不了他的眼。”
溫華笑了笑,“性格脾氣呢?玉竹雖然能幹,性子卻有些過於通透了,是個不愛與人爭競的。”說著,她卻暗暗琢磨:那人既然看上滴珠,想來喜歡性子活潑的姑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惦記,將來若是與玉竹相處不好,倒是害了她……
“你大哥每每帶人回來從不讓進後院,就是有要拜見我的,也都是在前邊兒,說起來,要不是他提醒,我還真想不起來。”宋氏頓了頓,回憶道,“那還是去年入秋的時候……那孩子長得挺精神,白淨面皮,個兒也挺高,特別愛笑。你大哥說他使得一手好槍棒,當時粥兒和餅兒還鬧著要看他耍槍,他也真是好脾氣的,帶著那兩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