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比的。
而這麼一群人,都已經乖乖投降,不抱希望,甚至盼著元廷早點滅亡,自己卻還不怕危險,跑來探察敵情,想要替元朝盡忠,著實是大可不必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想的,大元朝多活幾年,對你有什麼好處?也想發配雲南,客死異鄉?你配嗎?”
也先帖木兒毫不客氣嘲諷!
旁邊的雪雪咳嗽道:“我說也先,咱大元朝到底人心不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也不要陰陽怪氣的,這是忠臣啊!”
“呸!”也先帖木兒冷哼道:“你羨慕忠臣,你怎麼不當忠臣,你替大元朝殉國啊!”
雪雪咧嘴了,“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年……我這次替上位批閱了試卷,我看也不算難,回頭放咱們出去,我也能考一個書吏,憑著自己的本事,吃一份皇糧,安安穩穩,了此殘生吧……對了,你們說那時候的皇糧是誰發的?會不會?”
“反正不是大元朝就是了!”
也先帖木兒又來了一句,頓時讓眾人無言以對。
攤上這麼個“大元一生黑”,還能說什麼呢!
劉伯溫在戰俘營的日子,如坐針氈,每一刻都是折磨。他一個漢人,總是割捨不掉大元朝的過往……而一群蒙古貴胄,卻是巴不得大元朝早點完蛋,這個反差也太大了。
完全不符合常理,到底要怎麼解釋?
就在第三天,張希孟來了,不光他來了,朱元璋也來了,甚至連朱升,賈魯等人,也都跟著來了。
他們到了之後,把戰俘營的眾人叫了過去,在大傢伙的面前,赫然貼著十六個字:驅逐胡虜,恢復中華;均分田畝,救濟斯民。
看到了這十六個字,朱升忍不住為之一振,坐直了腰桿。
戰俘隊伍最後的劉基更是直直盯著,雙手情不自禁顫抖。
張希孟此刻站起身,笑呵呵道:“咱們的身份各異,話就不多說了,咱們只是討論一些小問題……比如元廷之敗,比如我們起義,到底是為了什麼?下面就請暢所欲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