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刺客,真不知道餘歌聽見了這話,會作何感想?”
巫月等他笑完,說完,道:“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也是本王唯一的條件!”
白雪突然問道:“在下武功並非決定,要說守護苗域,刺殺敵軍大帥,有拜月祭祀已是足以,又何需白雪呢?”
“這不必你管!”巫月說道:“你只需說答不答應!”
“我不答應!”白雪毫不猶豫道。
“你不答應?”巫月沒想到白雪會這般毫不猶豫,奇道:“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
白雪長嘆道:“不必再像了,我們之間已再無話可說。”
他轉身離席,竟然要走。
巫月問道:“你要去哪裡?”
白雪曼聲道:“上天路。”
“天路?”巫月大聲道:“你要去見阿遙?”
白雪道:“不錯。我想去看一看那究竟是一條怎麼樣在歌唱寂寞的道路?”
巫月凝視不語,望著白雪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便在此刻朱漆大門“呼”的一聲被人推開,一人跌跌撞撞的闖入院內,白雪一望正是已離去的呆木,但見他腳步踉蹌,形如野獸,面色漲紅,雙目佈滿了盤錯的血絲,甚至可怖。
白雪看到了呆木空洞的眼神,他似乎只是憑著本能一口氣衝進來,然後倒下白雪的腳下,白雪看到呆木的喉間一道橫行的劍痕。
猶如一道血紅的紅絲線。
紅的耀眼之極。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名草堂動
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白雪已經一步搶出抱住了呆木,雙手抱住他快要倒下的身子,可惜,還是遲了。
呆木臨死前最後一刻迴光返照,他忽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白雪,看的死死的,彷彿一個最吝嗇的財主在望著欠他錢糧的佃戶,那是一種餓到了骨子裡的目光。
白雪心中一動,他一把握住了呆木那水晶般奇異的手,這是他第一次握到這雙手,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原來,這雙奇異而可怕的手到了人生的盡頭,竟也是柔軟而溫暖的,原來這也只是一雙人的手而已。
白雪用力點點頭,大聲道:“我們是朋友。”
呆木悸然一笑,眼中露出溫柔的微笑,他又面朝龜大爺,努力的張口嘴,用一種灌著風的聲音嘶啞道:“我來了。”
白雪知道他這話並不是對龜大爺說的,而是衝著他懷裡的王霸說的,就在不日前,王霸死在呆木的手裡,又有誰想到就在不久後,呆木又會死在其他人手上。
死亡,蒼白的死亡。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江湖上,這就是江湖,殘酷而血腥的江湖。
它絕非如無病呻吟的文人騷客們所臆想的那般lang漫而多情,在江湖上,lang子們嚐到最多的是漫無邊際的寂寞,江湖中人,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死在何方。
呆木腳一軟緩緩倒下,慘聲道:“名草堂……”
之後再無聲息。
白雪輕輕的將他的屍體安放在地上,道:“沒想到你第一個朋友是白雪,最後一個朋友也是白雪,白雪是何甚之幸,你有是何甚之不幸。”
巫月也上前伸出手去探呆木的鼻息,然後他的手僵硬的停了一停,忽然又用右手食指沿著呆木喉間那道紅線般的劍痕虛空遊走了一遍,才緩緩道:“好劍法!”
“名草堂?!”巫月恨聲道:“好一個名草堂!本王還未動手,她竟已敢欺上門來!實在是好極了!!”
白雪也仔細看過了這道劍痕,他說道:“這一劍有兩大特點:第一是快,第二是輕。”
“劍入喉不過一分,淺淺割破喉間氣管,而劍勢一閃而過,速度極快,故能做到一劍無血。”白雪目光中露出不忍之色,嘆道:“所以呆木是因為氣管被割,鼻子呼吸到的空氣無法到達肺裡,他是被悶死的。他死的一定很痛苦!”
巫月也檢查過呆木的死,他知道白雪說的分毫不差,甚至可以說看的很仔細,只是他想不明白,現如今的名草堂內,究竟還有誰有這等身手,可以當面一劍殺死呆木。
“名草堂是衝本王來的!他故意只割斷呆木的氣管而不傷及旁邊的頸部大血脈,為的就是要呆木撐住這口氣死在本王面前,這是在示威!”
白雪道:“如果真是名草堂的殺手已經來了,那麼……”白雪忽然如想起來什麼,大聲道:“不好!”
“什麼?”
白雪沉聲道:“只怕這只是個開始,名草堂要麼不出手,一